“我没有!”

宿钺应激地冲着周知辩驳。

“哦……没有。”

周知的话含着笑意,但细细听,似乎像是初春的水,虽然听着是平和柔软,可是只要靠近,便知水里全是未融化的冰碴子。

而她展现出来的平和,更让人怀疑是不是背后有什么隐藏着的巨大阴谋。

“那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

是的,宿钺哪怕在辩驳,也不敢同她正眼相望。

周知在想,既然要好好完成任务,也已经下定决心要利用宿钺,那就得高效利用起来,不能浪费了。

她猜不到宿钺是要睁开眼睛看她还是继续闭着眼睛咬牙说自己无愧,但无论如何,只要他有一分动摇,那就足够她把整块墙角都挖走了。

宿钺视死如归般睁开眼,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已经站得有离他五米远的周知,他们中间还横亘着一个尚在昏迷,无人顾及的关爵。

周知:嗯?她挖到他的隐藏人格了?

“你干嘛!”

“我在看你!”

……什金。

周知已经没有话可骂了。

周知掏出手机,不想再多看这不开窍的糟心玩意儿一眼,地上好有一个关爵要处理呢,总不能真死了。

“嗯,对,来个人把他带医院去。”

她说得一点感情也没有。

宿钺不知道周知在处理的是关爵的事,还以为周知觉得他有毛病,双目赤红。

“我没病!”

周知上下扫他一眼,再次移开目光:“嗯……我可以多加一个病人吗?嗯……应该是精神科的,好的……你赶紧找医生来。”

宿钺怔愣住了。

刚刚她没有以为他有病……

可是她现在觉得自己有病了……

既然如此,他不做点有病的事都对不起她的判断认知了。

周知这边刚挂了电话,宿钺就到了她的面前,挨得太近,周知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的消毒水味。

不算很浓,周知尚可接受。

但下意识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