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南悠那丫头留在伯府了,知晓她的一番苦心,目光更加温和了。

“你不必担心,嬷嬷我在这府里还是有几分体面的,任谁也不会欺负了我去。”

“听嬷嬷这么说欢言就放心了。”说着,她从荷包中拿出两张银票,“这是欢言存下的,虽然不多不过也够给您吃几壶酒了。”

李嬷嬷低头看着她递来的荷包,摇摇头,“傻孩子,嬷嬷我哪里需要你这点儿银钱,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可是……”

“没有可是。”

李嬷嬷不由分说地将荷包塞回她的手心,“况且比起嬷嬷你才更需要这些,在伯府里头上下打点也得要不少银子,回头嬷嬷给你点儿东西你带回去,该是能派上用场的。”

欢言愣了愣,手中没多少重量的荷包有些沉甸甸的。

她也不是个冷情的,面对这样的李嬷嬷,到底是防备多余感动。

这个明面上是自己祖母,实际上是她的姑祖母的人,如果可以,她是真愿意给她养老的。

但,前提是,与自家主子没有威胁。

“你在伯府如何,可有人欺负你?若是有,你也不必忍让,要知道,比起旁人来,你的身份可是不差的,就是东篱与那南悠,也不能越过你去。”

“嬷嬷放心,我在府中一切都好,东篱和南悠姐姐待我也好,平日里也多护着我。”

“这就好!”听她这么说,李嬷嬷有些欣慰又有些可惜。

说了那么多,一点儿伯府情况也没打听出来。

直到快正午时,两人才离开茶房,李嬷嬷回到了正堂,欢言则是跟着丫鬟指示在池塘边的亭子里找到了正与6泓说着什么的6苒珺。

东篱见到她,将她悄悄拉至一边,“怎的这样迟才回来,若是再过上一刻,我怕是都要派人去寻你了。”

欢言闻言甜甜一笑,“在府里我又不会走丢了,东篱姐姐莫担心。”

“你去寻李嬷嬷了?”东篱看着她的模样问道。

欢言点头,见此,东篱但是没再询问。

亭子里,6苒珺与6泓说道:“……往后在官场见了他哥哥也要多提防着些,面儿的功夫还是得做做的。”

“你是怕他也接近我,从而拉拢父亲?”

6苒珺颔,“哥哥莫要轻信于他,说起来,我与表哥的婚事也是毁于他之手呢!”

6泓听得皱眉,“彭希瑞这厮,简直可恶,你为何不早与我说?”

“早说了,哥哥又能如何?”

“我……”

“他可是二皇子的人,哥哥与他起了冲突,那可是要连累6家的。再者说事已至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6泓郁闷了,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好在他性子原就温和,不大记仇,气性一会儿就过去了,况且正如6苒珺所说,事已至此,再如何也没法子了。

“哥哥往后还要多留几个心思了,尤其是6家这样中立之派,二皇子与太子皆不消停,最好是谁也不得罪。”

6苒珺看着6泓,很明显尚且懵懂的他还不足以在官场里与形形色色的人周旋。

看来她父亲与大伯还要多费些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