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若是寻常凡俗之人,在见到黑白无常后定然会吓得双腿发软,可是王动对于那从地平线上而来的两人,并未露出畏惧之色。

可是令王动感觉感到诧异的是,那两位鬼差仿若看不到他,来到他近前之后,直接从他的身躯内穿过,脚步没有丝毫停留的向着更远的地平线上而去,直至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便在王动疑惑不解的时候,在那黑白无常所来的地平线方向传来了轰鸣之音。

大地震颤,仿似有无数巨象踩踏大地而来。

望着地平线上,眼睛一眨不眨,片刻后,王动终于看到了地平线尽头的变化。

数千身着白骨铠甲的战马,虽然躯体有些腐烂,双眸之中却是不断的有黑气喷薄而出。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地平线上出现的人马,不光那些坐骑与正常坐骑不同,便是其坐骑上的人也是有异于常人。

那些人或项上只有骷髅头,或胸腹之处可见干瘪的脏器以及肋骨。

怎么看都充满了死气,此刻却是如同活人一般四处驰骋。

便在王动打量着眼前地平线上的人马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轰鸣之音。

下一刻,一群数量不下于他前方的那队人马,从他身后冲来。

他们路过王动所在之处时,也都如同黑白无常一般,一穿而过。

“冥生!交出天墓之心!”一道声音响起,在王动身前那队人马中,一个骑着白骨战马的骑者走出了队伍。

在那人走出队伍后,在王动所在一方也走出了一人。

此人手持白骨杖,未骑坐骑,一身黑衣蔽体:“幽河!黑白无常二尊将天墓之心交予我,便是对于我冥生的信任,要想我交出天墓之心,除非踩过我,否则一切妄想!”

对于眼前生出的变故,王动一时根本弄不清状况。

两方人马在争执了片刻后,便开始厮杀了起来。

最终两方人马谁也没有奈何谁,便在大战正酣之时,在王动所站立的这一方人马的背后,传来一声声爆炸的轰鸣之音。

在那声音出现后,一声声号角声响了起来。

正在大战的双方听到那号角声后,都是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厮杀。

“出了什么事?”一身黑衣蔽体的冥生,一骨杖砸在幽河的兵刃上,身躯在地上拉出一道沟壑停了下来,转头望向自己所来之处是,随即再次转头道,“白日岭白日灭魂使来了么?幽河,你竟然敢将祸水引入天墓?”

闻听冥生的话,那骑在白骨战马上的幽河双瞳之中的幽光闪烁了一下,随即道:“我幽河还不至于如此卑鄙,虽然我想得到天墓之心,却也知晓那白日岭灭魂使对于我们天墓来说,有着怎样的危害!”

似乎对于那幽河的话并不怎么相信,那隐藏在黑衣之下的冥生盯着幽河,身躯一动不动。

“好,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那么我给你时间去解决此事!此战我们不打了便是!”话毕,那幽河伸手在空中挥了挥手,他身前身后的人马便都在他的带领下,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奔去。

走的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看的王动感觉很是叹服,说走就走,不在紧要关头要挟人,这些奇怪的人倒是比十州王朝内,一些衣衫华贵之人的做派要更加正派。

见那幽河说走就走,冥生也是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带领着众人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王动很是好奇到底,那白日岭是怎样的存在,想罢,跟随着冥生的人马前行了数百里,王动在一片犬牙交错的山坡上,终于见到了那轰鸣爆炸产生的源头。

在那犬牙交错的山坡上,此刻一面白骨巨碑竖立在哪里,那白骨碑上写着三个大字“白日岭!”

白骨碑四周,那些全身不同程度腐烂的人,都匍匐在地上,全身颤抖,显然对于这白骨碑的出现极为的惧怕。

“族长!怎么办?”在冥生附近一个骑者出声询问,冥生此刻手持骨杖,盯着那白骨碑久久不曾出声。

王动因为距离这冥生比较近,因此时刻留意着此人的言辞与举动。

片刻后,他再次听到了那冥生的话语:“秦州白日岭!神之家乡,我们一定能够杀回去的!”

对于冥生这句话,王动感觉很是意外:“秦州白日岭?这眼前的白骨碑与秦州的白日岭有着怎样的关系?”

“这之中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联系?”便在王动皱眉沉思的时候,那山坡之上高大的白骨碑发出一声轰鸣,碑体之上震出一道白光,掠过了四方。

当那白光出现在王动身周的时候,王动眼前一黑,再次恢复意识,却是发现依旧在曲溪县的县衙。

“先前所见是怎么回事?”便在他思索着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变故时,怀中有着一丝丝的滚烫,不断融入他的体内。

伸手向怀中掏去,下一刻他神色一动,将怀中那散发着温热的东西拿了出来。

“莫非先前所见,与这葬阴鬼宝有着某种联系?”也只有这个猜想才能够有着些许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