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完全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个小镇能够见到长生宗二长老吕柏哲的亲传弟子。

只是他常年不在长生宗,并不知道前几日宗新大闹长生宗的事情。

“宗师兄,对于你我真的很钦佩!当年凭着一柄匕首,便可以杀死了五百多长生宗弟子!”在其来到宗新身前的时候,丁山依旧滔滔不绝。

此刻因为他说的兴起,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宗新那眼中不断翻滚的杀机。

“宗师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到了这个时候丁山才想起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怎么在这里?”宗新重复了一句,蓦地声音转而变寒,“因为这里是我的家!”

说完这一句话,宗新手中的匕首划过一道寒芒,掠过了丁山的头颅。

那几名距离宗新和丁山不远的禄天巅峰修行者,因为先前丁山表现出的热络,而对于宗新失去了应有的防备。

丁山的脑袋飞起,他们才回过神来。

“你竟然杀了丁大哥!”那几名禄天巅峰的修行者,到了此时犹自有些不可置信,“这是为什么?”

对于这几名禄天巅峰的修行者的回答,宗新的话语依旧充满了肃杀之气:“我说了,这是我的家!”

说完这句话,宗新手中的匕首向前掷出,匕首在身前不断的翻转带起一道道雪亮的银丝,灵动的在夜色中飞旋,如同一只飞燕。

从一名名长生宗的弟子胸膛钻入钻出。

只是瞬息间,所有的长生宗弟子便死了个干净。

“怎么是宗新?”对于牧民们来说,宗新的出现很意外。

一名牧民的脑子转的快,立刻想起来了先前丁山对于宗新的称呼:“宗新师兄?这么说,宗新也是长生宗的弟子?”

当这名牧民意识到宗新的身份后,双眸立刻生出了浓浓的仇恨。

“宗新,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畜生,你竟然加入了长生宗!我就说,阿香为什么每次说到你的事情,都是含糊其辞!”

一名肤色黝黑的牧民,声音嘶哑而尖锐的怒吼道:“你可知你这样,阿尔汉族长还有那些死去的老人会瞑目?”

在这名牧民的声音落下后,其他牧民也都发出不同的质问。

此刻他们看宗新,眼中满是仇恨。

宗新从所有牧民眼中看到的只有陌生和憎恶。

便在所有牧民质问宗新的时候,阿昌从镇子中冲了出来,此刻看着所有牧民眼中对于宗新的憎恶。

他有些不明所以。

“宗大哥怎么了?”他从镇子中冲出,来到宗新身前后,看着所有族人目光中对于宗新的憎恶,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

对于阿昌的询问,宗新并未回答,他只是漠然的转身,随即向着镇子中走去。

见宗新没有回答他的话,阿昌转而向着族人走去,拉到一个平时关系不错的族人询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封火!”

名叫封火的牧民闻听阿昌的询问,眼神瞟了瞟周围的族人,声音中充满憎恶道:“宗新竟然是长生宗的人!我们还是看错他了!”

听到封火的话,阿昌才明白族人此刻为何眼神中充满了对于宗新的憎恶。

“宗大哥竟然是长生宗的人啊!”嘀咕了一声,随即阿昌大步向着已经走进镇子中的宗新跟去。

封火并没有想到阿昌在得知了宗新的身份后,还依旧紧随宗新而去:“他怎么还是跟了上去?”

挠了挠头,封火眼中满是不解:“他就是个畜生!”

骂了一句,封火便去察看族人们处理,那些先前被长生宗的弟子杀死的几名族人的尸体。

宗新一步步向着王动所在的院落而去,心中很苦涩,对于族人他也很内疚。

长生宗杀了阿尔汉族长和族中的一些老人,他拜入长生宗,族人对他憎恶情有可原。

他不怪这些族人!

“等到陛下事了,找回阿香,我便会前往长生宗!”走动间,宗新想着接下来的安排,握着匕首的手指骨节不断发出嘎嘣嘎嘣声。

距离小镇数百里外,尤知心正在一处毡棚中开会,主持这场会议的乃是一名身着羊皮袄子的壮汉。

此刻他的唾沫星横飞,脖子挣得通红。

在他的身后,尤知心静默站立。

“阿达王古墓出土,此事宗中高层都很重视,我们务必要在其他宗门知晓消息之前,将古墓发掘出来!”

尤知心自始至终都不曾言语半句。

羊皮袄子壮汉,乃是他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