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潜入之后,接下来的目标那便是要找到邹鑫了。可府里总归有人来来往往,只有从屋檐上移动才是最稳妥的方式。

张小别的轻功不够好,没办法像武林高手那般三两下就爬上墙头或者屋顶,所以他只好猫着身子,一边注意隐蔽别被发现,一边寻找能够让他能攀上屋檐的踩脚处。

正找着,却听拐角处有两个女佣端着剩菜和脏了的碗筷,一边说笑着一边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张小别一个闪身,躲进了临近的一个空房间内。

由于这间房间从外面看黑灯瞎火的,再加上此时全府上下都沉浸在宴会的欢腾之中,张小别理所当然地会认为这是一间空房间。

却没有想到房间里竟会有人。

“你是谁!”

一声喝问从阴影中传来,屋内的人赶忙起身,点了桌上的蜡烛。

火光映在了张小别的脸上。

张小别一惊,本能地拔剑出鞘。

那人本来以为是寻常的毛贼,还挺强势,在见到张小别手中的剑,尤其是剑刃上未干的血迹后,瞬间软了下来,求饶道:“别别别,大侠,别伤我。”

张小别的本意也不想伤及无辜,但立威的架势还是要摆足的,厉声道:“你若老老实实的,我自不会伤你!”

“是是是……”那人一听张小别这话,眼珠滴溜一转,忙不迭点头答应。

“我问你,邹鑫在何处?”

那人心中暗道,原来是来找邹里正的,手中持剑,这般姿态,只怕多半是刺客,口中却慌慌张张地答道:“此时,多半……是在宴席上。”

“宴席在何处?”

那人给张小别大概地说明了一下方向。

张小别记住方向后,出于警惕,多问了一句:“我听说今日是邹府公子的生辰宴,你为何独自在此?”

“我不太喜欢那样的氛围,吃到一半便溜了出来了。”

张小别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人,出言问道:“看你衣着打扮,你莫非是邹府的大夫?”

那人闻言一愣,点了点头已示承认。

张小别的脸色一沉,问道:“那你可知,镇子上有一个叫罗姨的老太太?”

那大夫站起了身,说道:“我知道,她是个……苦命人,她的儿子是我的病人。”

“她的儿子去世了。她今日也在家中自刎,和儿子一块儿去了。”

“什么?”尽管口中发出了惊叹,但从他脸上平淡的神情来看,似乎并不意外。

张小别没想到阴差阳错之间竟会让他碰上帮罗姨儿子看病的大夫,只好趁着这个机会质问道:“为什么要为虎作伥?身为大夫,难道不应该做到医者仁心吗?金钱就这么重要吗?”

面对连珠似的质问,庄大夫反倒稍微硬气了一些,像是把在心中憋了很久的想法说了出来:“哪有这么简单!年轻人,你未免太过天真了。只要有邹里正在,就算没有我,一样会有别的大夫,我怎么做怎么选,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既然如此,这银子为什么不能由我来赚?至少我不是庸医,我的的确确帮镇子上不少病人治好了病,我有什么错?”

“只要有邹里正在……”张小别重复了一遍庄大夫方才说过的这句话,“所以,我今日来,就是来除掉邹鑫的,为双崖镇除害……我希望你……”

“嘘……”庄大夫突然示意张小别噤声,并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庄大夫,您没事吧?邹大人见您不在宴席上,托我来关心一下您。”

在等张小别找了一个角落躲避好之后,庄大夫才起身推门走出屋外,接着慢条斯理地将房门关好,答道:“无妨无妨,方才席上酒喝得有些多了,所以才回到屋里歇息片刻。”

那前来关心的佣人和庄大夫寒暄了几句,见并无异样,便准备转身离去。

突然,庄大夫伸手抓住了那佣人的手,使了个眼色,并在他的手心写了几个字。

那佣人在理解了庄大夫想要传达的话后,脸色突然一变。

手心上,一共写下了五个字。

屋内有刺客。

“我不太喜欢那样的氛围,吃到一半便溜了出来了。”

张小别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人,出言问道:“看你衣着打扮,你莫非是邹府的大夫?”

那人闻言一愣,点了点头已示承认。

张小别的脸色一沉,问道:“那你可知,镇子上有一个叫罗姨的老太太?”

那大夫站起了身,说道:“我知道,她是个……苦命人,她的儿子是我的病人。”

“她的儿子去世了。她今日也在家中自刎,和儿子一块儿去了。”

“什么?”尽管口中发出了惊叹,但从他脸上平淡的神情来看,似乎并不意外。

张小别没想到阴差阳错之间竟会让他碰上帮罗姨儿子看病的大夫,只好趁着这个机会质问道:“为什么要为虎作伥?身为大夫,难道不应该做到医者仁心吗?金钱就这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