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男”字他只用了两天,而且凝聚的比以前一个月还结实。

“儿”字也可以凝出虚影了。以前的龟速现在可以叫神龟速了。

不多一会,“儿”字也能凝出半虚半实的形体了,柳尘仙停止了临帖。

因为他听到刑天雷在外面喊他。哺食时间到了,柳尘仙出了营帐,刑天雷提着两坛绿蚁酒站在营帐外。

刑天雷一见柳尘仙就说:“我们等会直接把哺食端到叶老头的小屋里。咱俩在小屋里等一会,等叶老头给军卒们打完饭,锅碗瓢盆留给其他伙夫和柴火妞收拾,让他早点回小屋一块喝。”

“谨遵将军大人军令。”柳尘仙做了个不太正经抱拳礼。

“你小子别不分场合的将军将军的喊,别让别人听到了!这当将军的瘾啊!人少的时候过过就行了。”刑天雷虽然在呵斥,但是脸上却笑开了花。

“这不是没人么?放心,尘仙心里有数,绝不会让大人尴尬的,他们都去伙房打饭吃了,不知今天这伙房做了什么好吃的?”柳

尘仙笑着回他,顺便问了一句。

“大战在即,这两天我已经跟叶老头说了,叫他弄点好的!给大家改善改善,具体什么也要去看看才知道。走,去瞧瞧。”刑天雷回答道。

“好勒!”柳尘仙欢快的喊了一声,接过来刑天雷手里的两坛绿蚁酒拎在了自己手里,一起朝叶老头的伙房走去。

“好哇!柳军侯,你这有好酒喝居然也不叫上我?该当何罪?”子履调笑着对柳尘仙说道。

柳尘仙和刑天雷去伙房的路上遇见了子履。

子履很尊敬刑天雷,不会对刑天雷说调笑的话,可是对柳尘仙就没有那么隔阂了!

“子军侯,这可不能怨我,晌午见你情绪低落,对酒糟刘娘子的死唉声叹气。校尉大人还说叫上你一起,我说你正伤心难过呢!不敢喊你,谁知道你这回缓过劲来了?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吧!”柳尘仙大方的解释。

“我啊!是学你呢!怨天怨地也没用,想不明白的事,就先不想了。

不是你说的嘛,让我潇洒一点,少想点那些没用的。我听你劝了,别说还真有点作用。”子履很少说这么多话,平时都是温尔雅的几个字或者一句话,今天有点反常。

“子履啊!今天你有点不同啊!比平时爱说话了!以

后就这样,人啊!别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你看我,我心里连根针都不藏,所以我烦恼少。”刑天雷笑着夸子履。

“这都跟柳军侯学的,我能学到柳军侯一半的洒脱就满意了!”子履回复刑天雷说道。

说着话,他们已经到了伙房旁边叶老头的小院。

小院就在伙房隔壁。

叶老头平日里就和柴火妞住在这。小院里有一间小屋,小屋里外各一间,柴火妞住里屋,叶老头住外屋。

一个大土坑,加几件简单的家私,外屋中间摆了一张不大的方桌,桌下有四条长凳,桌子凳子都是叶老头自己做的,略显粗糙,但是绝对真材实料结实耐用,是这小散关外牛岭山山坡上的胡桃楸木。

俗话说:一楸二柞三曲柳。胡桃楸木,又名核桃楸木,简称楸木。民间称不结果之胡桃楸木为楸,只有这种不结果的楸木才是最好的楸木。

叶老头的这套桌椅板凳就是这种最好的百年老楸木。

这套胡桃楸木桌椅,虽然做工略显粗糙,但是平淡的纹理如行云流水,清晰而均匀,鲜有瘤结,质朴无华。

如果交到哪个手艺不错的木匠手里,稍加打磨,抬到虎牢关至少换个五十两银子回来。要知道,柳尘仙这个军侯一年的饷银才二十四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