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军侯大人,恕老朽失礼,大人有什么要问的,我定详实告知,不敢隐瞒。”卢祥发对着柳尘仙深深一拜。

“老丈的家人可是被他们胁迫了?”柳尘仙问道。

“正是,一家老小连仆人均被关在后院小女的闺房里。”卢祥发哭丧着脸回答。

“贼人有多少?都住在什么地方?”柳尘仙继续问道。

“贼人有近百人,贼人大部分都在后院,中院和前院也有几个。不过屋顶和个个厢房都有暗哨。这群贼人不简单,他们活动很有规律,上茅厕拉屎都规定了时间和人数,吃饭只吃自己带的干粮。今天估计是实在熬不住了,让老朽出来买酒卖肉。”

卢祥发如实告知

,生怕漏了什么重要情况。

“好!我明白了,你等会买了酒肉回去,要不漏声色,等会一旦听到打起来,你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柳尘仙对卢祥发授意道。

“军候大人放心,老朽定遵照大人安排,只是还请大人到时一定保全我妻儿老小性命,老朽给大人磕头了!”说着就要下跪。

柳尘仙连忙抬手拦住说,“老丈不必如此多礼,保全你妻儿老小性命本就是我等职责,无需此等大礼,我定当尽全力为之。”

“就此别过,老丈快去买酒肉吧!时候长了,怕引起他们的怀疑。”柳尘仙说着又隐身到胡同里,上了房。

卢祥发怔了一下,本来还想再寒暄感谢一下,这人怎么就不见了?

念头闪过,也不敢多想,就抬腿去买酒肉了。走了几个铺子,才买了十几斤牛肉几只烧鸡外加四坛散关二曲酒。这酒馆的幸柜小二都认识卢祥发,幸柜热心的问:“卢老爷,你这是亲自出来买酒啊!你家的仆人呢?”

“仆人回关内省亲了!家里来了客人,只好自己出来了!”卢祥发掩饰道。

“这么多东西要不要我安排小二给您送府上啊!不用您自己辛苦,看您一把年纪了,别再闪着腰。”幸柜的关切的

说。

“不妨事,不妨事,我啊!也是

太久没有锻炼了,趁此机会出点汗,谢谢幸柜关心!”卢祥发说着自己一手一个大竹篮子出门走了。

这幸柜的看着出门的卢祥发,心里疑惑了半天,这卢商人平日里丫髮仆人好几个,路过我这小店,从来不正眼瞧一下,今儿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么?这种疑惑伴随着幸柜整晚,久久无法消退。

卢祥发一路上走走停停歇歇,磨磨蹭蹭到了自己家里。

“怎么这么磨蹭?不会是去报官了吧?”卢祥发一进门,倔驴子就试探他。

“大王,您快别吓唬老朽了,您看老朽这身子骨,跑了几个店才买了这点牛肉烧鸡和散关二曲酒。附近都是小店,没有太多存货,就这还是几个店凑起来的。大王多包涵多包涵!”说着,帮忙把酒菜都摆在了石桌上。

倔驴子也顾不得许多了。

轻轻拍碎一坛散关二曲酒的泥封,拿袖子一擦,提起坛子正准备喝,突然又停了下来,把酒坛子襦到卢祥发面前,

命令道,“你先喝。”

卢祥发接过酒坛,喝了两口,还了回去。倔驴子这才咕咚咕咚灌了起来,酒顺着嘴角往下流,放下坛子,一擦嘴说道:“哈??真舒服!奶奶的熊!这畅快的日子很久没过了。来,熊瞎子你也来一口,完了叫兄弟们轮流过来喝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