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正在此时,在左厢察的身后,又闪出了一个身影,嘻嘻一笑,极为阴险。此人,正是那阎望之了。

“李将军,我的大悲毒掌,居然还没有杀死你?”阎望之讥诮的盯着李光弼,眼神极度的蔑视。

李光弼站在那里,自岿然不动,手中的双剑,却嗡嗡嗡的响个不停,不停的发出震颤,与主人的心意相通,双剑之上,剑气缭绕。

不过,有所区别。左边纯钧,剑气虽盛,但极为内敛。右手湛卢,剑气极盛,十分凌厉。

但,杀意,却是相同的。

“大悲毒掌?呵呵,早被我家吴大夫只好了,一剂药而已!”李光弼没有回答,薛千树跳了出来,抱着手嗤笑道。

阎望之脸色一变,目色一沉,往李光弼敞开的胸口看过去,黑漆漆如黑炭的胸口上,依稀可以看见一个手掌印,手掌印周围,满是青黑色的脉络,密密麻麻,好像一颗大树的根一般密集,见令人心生寒意,不觉一寒。

可是,看了一眼之后,阎望之方才的蔑视之色,立刻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惊讶,指着李光弼有些怒气的道:“不可能,大悲毒掌的毒,只有至为强大的内力才能驱散,怎么可能被一剂药治好了!”

阎望之不敢相信,惊疑的盯着薛千树:“又是你这个小妮子,呵呵,你们贪狼众人,几个小狼,加上狼主,都陷在怛罗斯城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多少能耐!”

阎望之是认识薛千树的,当年在北疆,薛千树与他交过手,只是败的很惨,被打入了昏暗潮湿的地牢,若不是郭子仪率兵来救,她以及贪狼的三人,恐怕早已是白骨皑皑了。

不过,他们一干人,无论是阎望之还是薛千树,都不知道,让郭子仪去攻打左厢察,逼迫左厢察放人的,却是消失已久,渺无音讯的裴老龟。

“呵呵,阎望之,你这个汉贼,先是投靠突厥,现在又投靠回纥,简直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狗,还是癞皮狗!”薛千树破口骂道,阎望之此时脸都绿了,阴晴不定,双眼一眯,透出两道绝冷的光来,杀意大作。

“你这是在找死!”

阎望之怒吼一声,顿时脚下一动,飞动而来,直奔薛千树,那一双手在空中一拍,霎时间一个巨大的手印虚影,带着摧天毁地的内力,朝着薛千树迅猛而来。

薛千树一惊,那手印来的迅速,她心中急速的一度量……

躲不开!

必死!

薛千树料定躲不开,必死无疑,但最终求生的欲望还是驱使她暂时忘掉恐惧,脚下一动,往旁一闪,可惜了,那手印早已来了,直直的打来!

……

一霎儿,无声。

薛千树睁开一只紧闭的眼睛,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刺鼻的恶臭,那是阎望之大悲毒掌中的毒。

可是自己,安然无恙……

而再一看,李光弼左手纯钧,横在她的胸前,修长明光的剑身之上,剑气萦绕,如龙一般。

正是纯钧剑上的剑气,将阎望之的大悲毒掌直接破了!

这……

阎望之见此,眼神惊惧的顺着那修长明光的纯钧看过去,一直到了李光弼的身上,目光方才停住了。

那剑气,实在恐怖,仅是一挥剑,便把他的大悲毒掌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