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急的给管家递了个眼色,管家却赶紧借这个机会试探着问郝尚贤:“那银子……”

“给他。”

门外传来郝尚贤远去的声音,只把管家单独留在这个气温骤降的院子里。

郝尚贤屏退身后的家丁女使,独自一人来到了后花园的假山丛中,身靠一处角落,在阴暗处搬动了一块石头,整个人就消失在假山的阴影里。

后花园的这处假山可是郝府的得意之作,几乎整个花园下面都是空的,里面四通八达有好几个出口,在这里藏着钱财、粮食等诸多用品。当然,还有女人。

冯黛青被扔到这个密室里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了,被捆的跟根麻花儿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头上还套了黑布袋子,什么也看不见。

人待在一个非常安静的空间里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吓得她使劲翻腾,希望能挣脱身上的绳索,可是这明显是徒劳无功的,直到她累的浑身没了力气,才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

“我带了吃的,还有酒,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折磨自己,不如我们做一些快活的事情可好?”这个时候的郝信反而像是谦谦君子。

“呜呜……”冯黛青在黑袋子里咒骂着。

“不要动,我给你取下这个套子。”郝信郝尚贤伸出双手慢慢捏住袋子的两个角一点一点的给她拿了下来,然后二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呜!”冯黛青。

“怎么是你!”郝信跟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跳出去老远。

这个人他太熟悉了,宁山卫冯家的疯丫头冯黛青!因为还没过门儿男人就在战场上失踪了,闹得人尽皆知,所以随她父亲在卫所里做事。

虽然她不算卫所的人,但宁山卫上上下下对她都跟姑奶奶似的,怎么会是她?不对,肯定是哪里错了,他看到的小娘绝对不是冯黛青。

难道廖矮子是有意设计自己?想他也没有那个胆子,到底是哪里错了?还有,怎么办?

“呜呜……”冯黛青当然认得郝信。

郝家巨富,在整个泽州都是排的上名号的,在一些场面上也偶有碰面,而且郝信花名在外,只是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敢做强抢民女这样的事情,不过胆子再大和宁山卫放一块,他们的脖子还是细了点儿,所以冯黛青的眼神儿十分凶恶。

郝信看到冯黛青的表情赶紧上前掏出了她嘴里的破布道:“黛青姑娘,误会了,真的是误会了……”

冯黛青急急的喘息了几口就开始骂道:“误会?误会到本姑娘身上来了?我冯黛青在泽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看你是色胆包天昏了头,家里存几个铜臭是不是已经忘了宁山卫的刀利不利了,我平时再怎么抛头露面那也是有为有守的人,你敢毁我清誉!当真不怕我爹躲了你狗头,还不给我解开。”

“真的是误会了……”郝信在劈头盖脸的咒骂中辩解了一句,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其实一些有钱有势的大富人家私下里有一些小动作是常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他本也没想把冯黛青怎么样,只是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强烈。

“还有那个绑我的矮子是谁?一看就不是正经东西的下三赖,把那些人给我抓过来剁碎,今天谁敢说一句闲言碎语我踏平了陵川县城,敢对本姑娘动手动脚,这些瞎眼的蠢货……”

眼前的美人在郝信眼中形象碎得一地,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声名在外的疯丫头,从眼角抽搐直到额头青筋暴跳,半晌后终于大吼道:“出去!让我静一静!”

“先给我解开!”冯黛青同样大吼。

“哦!”郝信乖乖扶她起来。

“不知道郝公子这是看上哪家小娘了还用上了这么下作的手段?”冯黛青平复一下心情,表面上开始漫不经心的和他东拉西扯,可一经松开手脚后,她对着郝信的两腿之间就是一脚,本以为给他点苦头吃让他张长记性,可没想到郝尚贤出腿比她还快,后发先至,仅仅一抬膝就以小腿挡住她的攻势,顺势一拨轻松化解了她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