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殿下没有写情,是在练字!就算写得满纸都是‘太傅’、‘萧砚’那也都是在练字!”

这灵予,怎么这么爱取笑她!

她如今都要无地自容了,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要给男人写情!

孟卿嗔道:“你再说话,本公主就让人讲你的嘴巴缝起来!”

缝起来!

那可不行,她还要吃东西呢,怎么能缝起来呢?

灵予将嘴巴紧紧闭上,整张脸憋笑憋得通红,喉咙里隐约发出“奴婢这就退下”的声音后,快速逃走。

孟卿端坐在圈椅上,笔杆戳着下巴静静思考着什么。

灵予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反正都是情了,总不能汇报些“我今日吃了些什么”“我几时起床”“我温习了多少功课”这样太过正经的话语吧。

既然是情,那就得能有多不正经,就要有多不正经。

说完,她含着笑意埋下脑袋,奋笔疾。

待写满整整一张纸后,通通塞进信封里交给云合,让云合托人帮忙带出去。

这边萧府。

萧砚夜深后才回到府中,李管事匆匆拿来一张信封递给萧砚。

“大人,这是一名侍卫给您的信。”

萧砚的一双瑞凤眼及其淡漠,好像对传信之人和信内写了什么都不怎么感兴趣。

他接过后,信封外空白一片,没有标注来历。

拆开一看。

“展信佳,见字如晤:

太傅,今日是禁足的第一日。昨天卿卿跪满三个时辰后,膝盖又疼又肿,今日更是无法起身,太医说卿卿的膝盖若是再不好生将养,恐怕以后就无法站立起来了。可是太傅,卿卿至今想的都不是能不能站起来,而是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可以义无反顾地奔向太傅。

不知道为何,自昨日起,卿卿的脑子里都是太傅,好像除了想太傅,其他什么也做不了。太傅是否也有像卿卿一样,在思念卿卿呢?”

看完后的萧砚,此时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好像沉浸在粉红色的泡泡喜悦当中,无法自拔。

溯舟在一旁看得懵逼。

他垫了垫脚,“主上,信里写了什么?”

萧砚晦气地瞅了他一眼,直接将信折叠好后放进袖袋中。

“没什么。”

他转身往房走去,溯舟紧随其后。

“魏岘让你调派的人手,你派了吗?”

“派了,正在路上。”

“嗯,明日你一道跟去吧,去历练历练。”

“嗯好……”溯舟一边点头答应,一边突然反应过来,“啊?主上您说什么?”

“去跟着魏岘,历练。”

“主上,属下走了,您一个人在这儿怎么办?”

“死不了。”

“属下不放心。”

“有钟罄在,你可以放心。”

“属下遵命。”

萧砚进到房后,又将袖袋中的信封展开一看,昳丽的脸庞顿时温柔得不像话。

唇角的弧度愈渐流畅,信纸收好后被他继续放进袖袋中,随身携带。

青鸾殿。

孟卿坐在榻上昏昏欲睡,正等着某人的回信。

灵予犹豫的进来,福了福身道:“殿下,夜深了,先歇息吧?”

“萧砚没给我回信吗?”

灵予摇了摇头。

孟卿见状,内心不免有些失望。

可往开一想,她前世也不是没有努力过讨得萧砚欢心,今生他要是这么容易被她拿捏,他就不是萧砚了。

罢了,不给回信就不给回信吧,她明天继续写,天天写,她就不信了,萧砚就一张回信也不给!

夜深人静,灵予为孟卿掖好被褥后,将烛火吹熄,退出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