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还有用。”

“哦……”

“容时也不必留了,放在她身边,是个祸患。”

钟罄咋舌不已。

果然,主上心里还是皇上最重要,容时留在她身边,主上一刻都忍不了。

“沈含章呢?”

“他……”

“怎么?”

“他案子办得极快,应当年底就能回京。”

萧砚薄唇微抿,略显怒意。

“年底?不是让你们给他使绊子了?”

钟罄低下头,“那家伙脑子转得忒快,使绊子也困不住他……”

“罢了,若实在不行,杀便杀了,到时候就借口说他是坠入悬崖身亡的。”

“是。”

“等等。”

钟罄疑惑。

“还是算了。”

她要是知道沈含章死了,应该会很难过的吧……

可若死的不是沈含章,而是他呢……

钟罄搞不懂萧砚,怎么一会儿杀一会儿又不杀了。

萧砚无奈的看了眼手中的珠串,面上从容冷静,像极了看淡俗世的闲散隐士。

“准备一下,进宫面圣。”

“是。”

西暖阁。

朱窗半开,仍然透着丝丝凉意。

孟卿侧卧在梨木雕琢罗汉榻上,身边两三个宫女为她捶腿揉肩,可谓是潇洒极了。

灵予给她剥着蜜桔,“皇上,昨日夜里又有一个贵女死了……”

“又有人死了?谁?”

“兵部郎中的嫡女郑容容。”

孟卿睁开双眸,撑起了身子,鸦发犹如瀑布一般散落在榻上。

“这凶手真是奇怪,怎么专杀玉京城中的贵女。”

灵予摇了摇头,将手中剥好的蜜桔瓣递到她嘴里,“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顾大人还未查明真凶,朝中许多官员对他颇有微词,说他与凶手沆瀣一气,借着查案为由铲除异己。”

“若是再这样杀下去,玉京城里适龄未婚的女子估计都死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