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现在无比躁狂,抽着随从的刀就挥了过来,那些人怕被谢大人砍到都四处逃窜,林姽婳躲在树上看了个热闹。

“啧啧啧,果然人都怕穷啊,哪怕是当官的也一样。”

热闹看完了,林姽婳直接杀了那个狗官,就溜了溜了。

张老大大早就大包小包的,在那驿站里等,林姽婳见她一过来就扛着大包小包的往前走一步。

“姐,都忙完了撒。”

他那双装充满希望的光,死死的看着林姽婳。

“走吧。”林姽婳,从容又淡定,几个人很快就出了县城,直奔那矿洞里面。

矿洞里面的犯人却开始打起了其他主意,尤其是林家一伙的。

“哥,你看林姽婳那丫头,现在不在这里,这是咱们跑路的好时间。”林老二鬼鬼祟祟的凑到了林老大跟前。

林老爷白他一眼,“你要跑就跑,拉上我做什么?你们看到秦将军,他们在守着我们吗?我们要是敢逃跑的话,脚都会被打断。你胆子大,你就自己一个人跑。”

林老二无比纳闷,他哥是咋了?以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现在怎么这么怕死了?

“怕什么啊,你可是他岳父,他还能对你怎么样?再说了,就咱们一家人跑,又不带着其他人跑,他应该会放了咱们的,哥你去说说好话吧,要不然你去问一问好不好?”林老二一个劲的说软话。

林老爷都没有动摇的,这么久,受过多少苦,他早就看透了林姽婳那贱人,对他们毫无感情之言。

秦家人也是跟着她屁股后面的。

穿一条裤子,你说什么呢?

说不动自己大哥,来老二只能纳闷的坐到石头旁边,这一坐下来,屁股还被石头扎了一下,疼得他直在那里骂娘。

“林老二是不是有羊癫疯啊?你看你老二咋咋呼呼的,还摸着屁股。”

有人嘲笑的看了一眼林老二。

“公子那妇人和那个孩子醒过来了。”秦管家看那两个受伤的病人,见他们醒过来了,便过来和公子说。

秦贺点点头,母子看了一眼那两母子也是相当可怜,都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了,这些官兵可真是残忍啊。

留下来也是个祸害,等会要是林姽婳回来了,他问一问这些祸害能不能全部解决掉?

那妇人看到自己在矿洞里面,又看到好多流放的犯人,穿的比他们还要糟遢,顿时害怕极了嘴唇,一个劲的哆嗦起来,看着身边的儿子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是娘没有保护好你,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娘就不应该带你偷偷摸摸来山上找爹。”妇人边哭边嘀咕着。

旁边的小孩子,嘴唇发白,一句话没有说,显然是因为那些事情吓得留下了心理阴影。

邓姨娘听到那妇人哭泣的声音,心都跟着难受了起来,都是女人,她怎么会不理解那妇人此时的心情呢?实在是太可怜了,她拿出自己干净的帕子,朝着那妇人走过去。

“嫂子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好好把孩子带大吧。”

那妇人眼泪汪汪的看着邓姨娘,“是你们我们母子吗?谢谢你。”

说着要给邓姨娘磕头,邓姨娘可受不起她这一拜啊,因为不是她救的,就算是她救的,也不想受别人一拜。

“嫂子,你别给我磕头了,你都这样子了,而且也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家公子和夫人救的你,你要感谢应该感谢他们才对,不过你现在那样子你就别乱动了。”邓姨娘看到她双手都是血,挺可怜的,都有些于心不忍了,那些人真不干人事啊,连孤儿寡母都要欺负。

这世道啊,还好他们有夫人一路帮忙着,不然的话,估计下场比他们还要惨。想到这里,邓姨娘心里依旧一阵害怕。

“我要去感谢你家公子和夫人。”妇人慢的站了起来,准备去找秦贺。

就看到了那些折磨过自己的官兵,它嘶吼起来了,拿起地上的石头,便朝着那官兵狠狠的砸了过去,官兵正在挖矿,突然后脑勺被人砸了一下,他回过头来就看到了被自己折磨过的妇人,正狠狠的盯着自己。

“你他娘的,居然敢砸老子,老子现在就弄死你这个贱人。”官兵也跟着凶神恶煞起来了,就要过来欺负那妇人。

秦贺眼疾手快的直接一刀咔嚓了那个官兵,其他官兵见状,原本也是想要过来帮忙的,但看到自己同伴死在这里,他们瞬间便歇菜了。

林老二看着死了的官兵咽了一下唾沫,他现在终于明白大哥为什么不逃跑了,他娘的,这男人比林姽婳还要狠啊,二话不说就直接拿刀子。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实在太可怕了,杀人比杀猪还要简单,顿时流放的犯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小算盘,以后也不要得罪秦家公子,都是恶魔,两个人天生一对。

当那些官兵又老老实实的去挖矿了,就好像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妇人狠狠地抽泣着,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郑姨娘想要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嘴巴只是微微张了张,便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林姽婳就带着张老大回来了,流放犯人看到张老大回来的时候,突然他妈的感觉好亲切啊,以前觉得张老大不做人,现在他感觉和秦家人在一起,秦家人才是不做人的那个他,他们在一起,他们感觉屁股都是紧的。

“你们去,看看人都在这里吗?”张老大交代属下清点一下犯人的人数,然后就发现少了一个人。

“头,少了一个,好像是林家那个疯子。”

然后就听到有人说,林老太婆被官兵直接丢到半路上了,她那疯疯癫癫的样子,指不定也死了,张老大直接在流放犯人的名单划掉了她的名字。

“我怎么感觉今天的犯人那么老实,听话了呢?”张老大嘀咕起来。

还时不时的有人叫他官爷好,他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什么时候受过犯人这种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