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里收拾好自己,脱下自己破旧的外套,披上祖父的军装外套出了门。

祖父以前上过战场,短暂从过兵,但是他的这一件军装也不能给自己这个残疾带来工作。

黄昏时分顾一里边回家边想着,她双手因为无力缓慢的转动着轮椅。

“附近的街道上以及那些刊登着招工信息的报纸,我都找过了,但无一例外,没有任何人愿意接纳像我这般状况的人……”

“那么,未来的日子里,我究竟该如何去维系生计呢?今日还有半个馒头,明天我又该怎么办?”

就在思绪纷乱之际,顾一里恍恍惚惚地转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此刻的她,全然沉浸于内心的苦痛思索之中。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车轮声由远及近传来,一辆飞驰的脚踏车如脱缰野马般朝她疾驰而至。

事发太过突然,以至于顾一里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更遑论躲避。

那辆脚踏车犹如失控的猛兽,径直朝着她猛冲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车上的人拼命扭转车头,总算勉强避开了与顾一里身体的正面碰撞。

然而,车轮却无情地撞上了轮椅的一侧。

由于这股强大的冲击力,顾一里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瞬间被抛出轮椅,重重地摔落在一旁。

而那位骑脚踏车的肇事者同样未能幸免,狼狈不堪地跌倒在地。

顾一里看向那人,只见那人年纪轻轻,是个小伙子。

他嘴里骂骂咧咧道:“我靠,真他妈晦气!”话音未落,他便匆匆扶起自己的脚踏车,脚下生风似的飞速蹬车逃离了现场。

顾一里忍着剧痛艰难地坐起身来,低头一看,手背上已被粗糙的地面擦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的眼镜也跌落在离她一米的地方。

她抬起头,目光望向不远处那辆已然倾覆倒地的轮椅,泪水不由自主地在眼眶中打起转来。

此时此刻,满心无助的顾一里只能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有没有人?谁能够前来帮一帮我啊!”

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小巷中,显得格外凄凉。

过了半晌,没有半个人影,顾一里认清了现实,她望着自己受伤的双腿,她真的好想起身飞奔。

突然,她的心口又传来一阵灼热,她摸着果然是陨铁传出来的,眨眼间她周围的景象又变了。

凌零这日收到了凌峰拿回来的B城军官学校录取通知,他没想到自己爹的办事效率真没话说。

果然金钱的力量还是强大的。

于是约了自己的三五好友相聚民乐厅,算作自己的正式告别。

“凌少,你可算来了!”民乐厅门口老张早已等待着。

凌零习惯性掏出自己衣服里的手套戴上。

老张攀上凌零肩膀:“凌少你可真不愧少爷这个称呼,还是这么讲究,大家都到齐了哈,老规矩你可要自罚一杯。”

大力驾车离去,凌零吩咐他停好进去后老地方等自己。

进入民乐厅是比之前的还要热闹繁杂,这次大厅里挤满了人,通行稍显拥挤。

“今日怎的这么热闹?”凌零问道。

越往里走歌舞声音越大,老张凑近凌零耳朵大声回答:“今日凑巧赶上了民乐厅一年一次的活动,哈哈,等会定带你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