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走了过去,王金宝他们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意图,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赵庆洋看到我,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强撑着没有挪开脚步。

“庆洋,好久不见。”我打破了沉默。

赵庆洋苦笑了一下,“飞哥,恭喜你沉冤得雪。”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庆洋,我听说了你和赵琼瑶的事。你……还好吧?”

赵庆洋微微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说道:“飞哥,都过去了,别提了!”

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能想开就好,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和兄弟们都很想你,如果你愿意回来,屠龙帮永远有你的位置。”

赵庆洋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黯淡下去,“飞哥,我当初为了一个女人退出屠龙帮,抛弃了兄弟们,现在哪还有资格回去呢?”

我用力地拍了拍赵庆洋的肩膀,认真地说:“庆洋,兄弟之间哪有那么多过不去的坎儿?过去的事咱们都别再提了。你知道的,屠龙帮向来重义气,大家也都念着你的好。”

赵庆洋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飞哥,我知道兄弟们对我好。可我这心里,总觉得亏欠了大家。”

王金宝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庆洋,你说这些就见外了。咱们一起在屠龙帮的日子多痛快啊!你那时候可没少帮兄弟们出头,大家都记着呢。”

赵庆洋听了王金宝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感动,也有懊悔。

“金宝,谢谢你们还把我当兄弟。可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庆洋,别可是了。”我打断他,“咱兄弟之间,不需要这么多顾虑。你现在过得不开心,兄弟们都看在眼里。屠龙帮是个大家庭,缺了你,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赵庆洋抬起头,眼中有泪花闪烁,“飞哥,你们这么说,我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

我笑了笑,“说什么报答?咱们是兄弟,不是讲这些的时候。你只要想好,愿不愿意重新回到屠龙帮,和兄弟们一起并肩作战就行。”

赵庆洋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飞哥,我愿意。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在外面,才真正明白兄弟的意义。我错了,我不该为了儿女情长就抛下你们。”

我咧嘴一笑,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好!这才是我认识的赵庆洋!走,咱先去和兄弟们聚一聚,好好聊聊。”

我们一群人簇拥着赵庆洋,朝着操场角落处的几棵大柳树走去。

那里是我们屠龙帮平日里聚会的老地方,隐蔽又自在。

赵庆洋的脸上逐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对兄弟重逢的喜悦,也有对重新找回归属感的安心。

赵德发、赵堰和赵伟,他们几个和赵庆洋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一得知赵庆洋要回归屠龙帮的消息,便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

赵德发跑得最快,一到跟前就给了赵庆洋一个大大的熊抱,“庆洋,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们总觉得少了点啥。”

赵堰也笑着走上前,捶了一下赵庆洋的肩膀,“你这家伙,为了个女人就把我们都给忘了,可真不够意思啊!”虽是责备的话语,但眼神里却满是欣喜。

赵伟则在一旁点头附和,“就是,就是,不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赵庆洋被兄弟们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我错了,兄弟们。这段时间我过得浑浑噩噩的,才明白兄弟才是最重要的。”

大家围坐在大柳树下,我开口说道:“今天咱屠龙帮算是又团圆了。庆洋回来了,以后咱们兄弟还是像以前一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众人纷纷点头,赵德发这个时候从兜里掏出一包瓜子,往中间一扔,

“来,吃点东西庆祝一下。”

大家围坐在一起,嗑着瓜子,欢声笑语在大柳树下回荡。

赵庆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赵庆洋磕了颗瓜子,笑着说:“飞哥,这次我回来,一定要好好弥补之前离开的过错。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绝无二话。”

我摆摆手,“庆洋,咱不说那些见外的话,你能回来就好。”

赵庆洋却一脸认真,放下手中的瓜子,挺直了腰板,“飞哥,我是认真的。这次苟谷逝的小弟这么败坏你的名声,咱们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我想带些兄弟,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咱屠龙帮不是好惹的。”

赵德发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庆洋说得对!他们自以为有黑豹做靠山,最近张狂得很。现在虽然被学校处分了,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庆洋,德发,你们说得对。他们这次虽然受到了学校的处分,但不给他们点更厉害的教训,他们不会长记性。”

赵堰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可是飞哥,教导主任才刚处理了我们聚众的事,如果我们再去找他们麻烦,被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我冷笑一声,“哼,我们当然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去。他们不是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吗?那我们也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赵庆洋眼睛一亮,“飞哥,你有计划了?”

我压低声音,把兄弟们都招到身边,缓缓说道:“我们先暗中观察他们的行踪,找一个他们落单的机会。比如他们放学后去网吧,或者回家路上那些比较偏僻的地方。”

赵德发兴奋地搓了搓手,“那我们从明天开始就派人盯着他们?”

“行,不过这件事要做得隐秘,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意图。”我嘱咐道。

第二天,我们便安排了几个面生的小兄弟,在初三教学楼前附近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