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詹事受他的旨意去杀姜轩,结果反而被先天绝脉的姜轩一剑反杀了,要是他不将姜轩就地诛灭,必将永远沦为武陵郡国最大的笑柄。

一切的荣耀,一切的利益,都将与他无缘。

所以无论如何,姜轩都必须死!

然而就在官员们扑向姜轩,裴虎雄、裴兰英等人在犹豫要不要保下姜轩的时候。

姜轩将剑上的血在鞋底下抹干,淡淡的道:“我乃是紫菱的夫君,享从二品官禄的襄山侯,我倒要看看谁敢伤我?”

姜岳身后的官员们一听,顿时露出了迟疑之色,脚下不由慢了几分。

裴家世代忠烈,历代都为武陵郡国立下过不世之功。

所以武陵郡国历代郡王,都对裴家多有封赏,按照上几任武陵王的封赏,姜轩一旦与裴紫菱完成婚约,的确就是享有从二品官禄的襄山侯。

虽然只是一个虚衔,但是从二品侯的规格摆在那里,他们对姜轩动手,同样属于以下犯上,姜轩纵然一剑杀了他们,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哈哈哈哈,紫菱的夫君?”

姜岳怒极而笑,用杀人般的目光盯着姜轩道:“我问你这个逆贼,可曾与紫菱拜堂成亲,完成婚礼?”

“没有拜堂成亲,你这个逆贼就只是个庶民,胆敢杀害朝廷命官,你就是罪该万死!”

不等姜轩反驳,他就厉声呵斥道:“还看着干什么,还不给本王子把这个逆贼大卸八块?”

裴家众人听了,脸色全都变得无比的难看。

姜轩与裴紫菱确实还没有完成婚礼,姜轩一死,姜岳有林雅萍母子的圣旨,裴紫菱就只能被迫嫁给他,以后就只能称林雅萍为母后。

他们裴家背负的血海深仇,就再也没有得报的一天了。

可现在要是阻止姜岳等人杀姜轩,就是抗旨,就会背上谋逆的罪名。

他们裴家忠烈了几千年,这样的罪名万万不能沾染,否则他们裴家几十代人,为了守卫武陵郡国所流的血,就白流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裴家再也没有回天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姜轩被姜岳残杀的时候。

裴紫菱的王者气息狂飙而上,用手指着姜轩冷声说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今天要是谁敢动他,我就让谁血溅五步!”

顿时又令得官员们的脚步停了下来,姜岳的气息则是变得无比的危险。

但下一刻,他又带着一丝阴狠道:“既然紫菱要保他

,那我就饶他一条贱命……”

说着,他转向另一位詹事道:“刘詹事,你去宣旨,本王子倒要看看,有谁再胆敢欺君罔上!”

说着,目光就阴寒无比的向姜轩扫了过去。

顿时又令得裴家众人,全都是又义愤填膺,又束手无策。

只要他们一日是武陵郡国的臣子,她们就一日不能违逆林雅萍母子的旨意,就算裴紫菱保住了姜轩又怎么样,她要嫁给姜岳的结局依然不会改变。

他们裴家,也依然会落入林雅萍母子的掌控之中,从此只能认贼做父。

裴紫菱脸上的冷意,也愈发的浓烈。

姜岳下流无耻,她宁死也不会嫁,林雅萍非要逼她嫁给此人,是非得将她们裴家逼反吗?

就在气氛无比压抑的时候,他们却听到姜轩镇定自若的道:“有谁说一定得要拜完堂,才能成为夫妻?”

说着,姜轩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只精美的小鼎,指着鼎底的铭对众人道:“这只鼎,是我与紫菱的定亲礼鼎,鼎底的铭是我爷爷与裴广老太尉共同铭刻的……”

见众人的视线都看向了鼎底,姜轩又指着其中的几个铭道:“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契约既成,即为夫妻’,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就是紫菱的夫君吗?”

众人一听,马上窃窃私语道:“是啊,契约上都写清楚了,他们早就已经是夫妻……”

“对呀,这样的话王后娘娘即使赐婚,也于礼不合啊。”

直到姜岳脸色铁青的向这些人扫视过去,他们才噤若寒蝉,停止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