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秘密(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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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主夫人?”
“薄云天的夫人,卫清茗,她当初……与我师父有私情……”
笙闲毕竟是一派之主,阿廿说这句话时,多多少少有点别扭。
夜悬阳倒是坦然,“她说什么了?”
“说我师兄,还有我师父,听起来都是些闲话,虽然我不知道她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旧事重提,必然事出有因。茗夫人平日里并不太爱说话,断不可能突然拉着我聊这些,或许她也知道了什么……”
“此事牵扯众多,切莫操之过急,需万事小心。”
“我会的,”她想得认真了,突然睁大眼睛,“这些事好像都是从你离开风蝉山之后才被重新提起的,会不会跟你有关?”
“只怕是与我师父有关,有些人怕我查出真相而已。”
“之前晏悉阶还说,你师父的死和我师父的失踪,或许也有关联,如今这些旧事一一起了波澜,说不定他的直觉是对的。”
悬阳听到这儿,眼睛微眯了一下。阿廿以为他想到了什么,竖起耳朵等着听,不料尊使大人认真的看着她,“晏迟说的?”
“嗯。”
“这些事,以后不要随便跟外人聊。”
他面色清冷,若不是“外人”两个字咬得太重,阿廿差点没听出来他在吃醋。
她觉出隐隐的酸味,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疼,伸手戳了一下夜悬阳的鼻尖,“好呀,都听尊使大人的。”
她笑容清甜如朝露,看得人心里痒痒。夜悬阳怀疑自己几天前喝的虎血重新犯了劲儿,隐隐又开始口干舌燥起来。
他自己老房子着火,却也真怕把阿廿烧出个好歹,只好暗暗沉息凝神。
可惜凝了半天,越凝越乱。
尊使大人强压着一身燥火,起身抖抖长袍,“天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那你呢?还要去涧南吗?”
“今天不去了,乏了。”
“那你睡哪儿?”
“你想让我睡哪儿?”
阿廿不说话了。
夜悬阳的确是随口一说,但鹿小师姐就不是随便一听了,她那颗被无良话本摧残得浪花翻卷的心,此刻正在被这句话勾得胡思乱想,并因此面红耳赤。
若不是因为阿廿的念境就在夜悬阳身上,他一定觉得这丫头说的没念境是装的,这脑袋里污七八糟的废料,连寂牢尊使都要甘拜下风。
阿廿也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伸手捂住脸,又红又软的腮帮子从指缝里挤出一点肉来。悬阳满心的忧绪莫名就被她化开了,伸手捏捏那一小坨的肉,“无妨,不用担心我。”
阿廿挪开手,眼巴巴的看他,“你的伤到底恢复得好不好?以前还让我帮你包扎伤口,如今反倒要避着我……”
“如今对你心思不纯了,若是再赤身让你包扎,那可就说不准……我这是为你好。”
他略掉的话里藏着什么意思,阿廿自然听得懂,“哦,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嗯。”
这两个人口中早有分别之意,却谁都不肯挪步,就互相看着,大有这样痴缠到地老天荒的意思。悬阳到底没忍住,重新把她揉在怀里,又是好一阵厮磨。
直到瞧着天色实在不早了,才终于放她离去。
走出树林的那一刻,阿廿的神色重新回到端正清冷,回到自己作为别云涧小师姐该有的心绪里。
她好几年没做过梦了,夜悬阳对她而言,就像是一个胆大妄为的梦,不知因何开始,也不知何时会结束,但梦就是梦,总会有人出现,把她叫醒。
比如此刻,站在树林外静静看着她的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