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萧熔成了凌月国最为重要的贵宾。

凌锐丰派了朝廷大臣整日跟在他的身后,好吃好喝好玩的照料着。怕萧熔夜里头寂寞,凌锐丰甚至派了凌月国出了名的美女随侍在他的身侧。

不得不说,比起萧国的女子来说,凌月国的女子更显得开放和妖娆一些。

三日后,萧熔再一次进了凌月国皇宫,向凌月国新帝辞行。为此,凌锐丰特意摆下丰盛的酒席为他饯行。

“轩王殿下此次特意从萧国前来为本君庆贺,这份心意本君记在心里头了。来,本君敬你一杯,祝你一路顺风。”凌锐丰端起了酒杯,说道。

因着今日的饯行宴只有凌锐丰和萧熔两人,他们便同席而坐于一张圆桌之上。

萧熔笑着端起酒杯,道:“在凌月国的几日,得君上热情款待,本王受宠若惊。多谢君上。”

两人一边喝着美酒,一边吃着佳肴,一边说着闲话,心里头各怀鬼胎。

以凌月国和萧熔长年以来的关系,即便场面话说得再漂亮,心里也是提防着的。

“说起来,贵国的太子殿下着实是少年英才,本君听闻贵国圣上已将朝事完全的交与他了。本君如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才刚刚步入朝堂呢。“饭才吃到一半,凌锐丰感叹道。

萧熔的筷子顿了一顿,随即开口道:“确实,太子殿下确实从小便聪慧异常,如今更是得百官信服。在他的治理下,我朝如今是越来越好了。”

不管他内心里头怎么想,在凌月国的君主面前他始终是萧国的亲王,是与萧纳站在同一阵营的。

凌锐丰点点头,却叹了一口气,道:“只是本君倒是替轩王殿下有些可惜,有这样出色的兄弟在上头压着,你尽管也是人中龙凤,可却是少了许多机会。”

凌锐丰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萧熔的神色。

萧熔脸上的笑意不变,道:“正如君上所知,本王从小便身子弱,得父皇体恤,才将如此的重担交到了太子殿下的身上,也替本王分担了不少本该由我尽的责任。本王自是感激不尽,哪里还在乎什么机会不机会的呢。”

“更何况,本王与太子殿下本就是亲兄弟,我二人唯愿我萧国能国富民强,百姓安乐便好。”

萧熔的场面话说得极其漂亮。

“轩王殿下胸怀宽广,倒是本君狭隘了。来,就为了轩王殿下的这份胸襟,本君再敬你一杯!”凌锐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才又说道:

“轩王殿下的这一番倒是说到了本君的心坎儿上了。若是本君的那些兄弟都能有你的这番见识,又何至于引起一番朝野动荡呢……哎!”凌锐丰叹息了一声。

凌锐丰是在皇子当中杀出重围才拿到的天下,这一点是天下皆知的,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君上雄才大略,即便道路之上有所坎坷,结局是好的便好。本王相信,在君上的带领之下,凌月国也一定会越来越强盛。”萧熔笑着说道。

“哈哈哈,那便借你吉言了!”凌锐丰爽朗的大笑起来,道:“本君对轩王殿下是越来越欣赏了。本君想以此杯酒,交轩王殿下一个朋友可好?日后若是轩王殿下能有用得着本君的地方,本君定当义不容辞!”

萧熔心里头一紧,听懂了凌锐丰的言外之意,他的脸上挂上了客套的笑意,道:“多谢君上美意。凌月国与我萧国交好已有二十余年的时间,本王相信日后定也会一直和平共处下去,若单单是你我二人之间交朋友,请恕本王无礼,本王觉得倒是有些浅薄了。我身为萧国亲王,上有圣上和太子殿下照拂,下有萧国百姓供养,确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辜负君上一片心意了。”

萧熔将桌上的酒杯举起:“本王以此杯酒向君上赔罪了!”说罢,他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笑着看向凌锐丰。

坦坦荡荡,不卑不亢。

凌锐丰倒也不生气,陪着喝了这杯酒。话已至此,都是聪明人,也不需要再多做试探了。两人谈笑着吃完这顿饯行宴,许是萧熔的这番表现让凌锐丰十分的佩服。第二日,他竟然亲自到了驿馆,将萧熔送出了凌月国的国境。

……

三日后,一份奏本呈上萧纳的案头。

萧熔此行的任务完成的十分顺利,自该奏本寄出之日起,萧国的使团已经完全回到萧国境内。只轩王殿下长途劳累,再加之凌月国气候、饮食皆与萧国大有不同,殿下水土不服,强撑至萧国境内就病倒了,虽无大碍,但还需静养几日,回京的日子怕是要耽搁了。

萧纳看完奏本,起身前往安寿宫,将此事禀报于萧正炎。萧正炎得知儿子虽然病了,却没有大碍,也就放松了些,只是嘱咐萧纳在奏本上写道:“万事以轩王殿下身体为重,待其完全康复后再行回京复命。”

萧纳点头应下,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