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茅屋正面两丈远的空地上,立着一根三丈多高的毛竹,一面红旗在毛竹的顶端迎风飘扬。

尚未进屋,便听到茅屋内传来嘈杂声,异常的混乱,夹杂骂娘之声,呼喝之声,拳脚之声,立时引起了阿拉延宗的警觉。

遂惊问老板娘,“出了何事?”

青衣女子并未答话,急忙跑将两步,推开房门冲进屋去,边跑边喊:“又闹又闹,又打起来了!你们是不是不想过河了?”

阿拉延宗和乌拉之桃怀着好奇心也跟将进去。

室内混乱不堪!

一个威武雄壮的胖子正骑在瘦子身上,挥拳便打,一边打一边口出秽语。

“你这瘦猴,我阉了你!叫你欺负我的女人,老子要你小命!”

另一高个胖子,手里拿了把笤帚疙瘩,一个劲儿的向那个威武雄壮的男人屁股上抽去。

而那个威武雄壮的胖子却不顾这些,只管一味的抡拳打将下去。

身下的瘦猴却是嗷嗷直叫,“大哥大哥别打啦!再打我小命真没啦!”

床铺的四周坐着四五个人,蜷缩在墙角里,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一出闹剧,既不阻拦也不喊叫,任由三人在那里打闹。

即便是老板娘冲进屋来喝止,他们也没有罢手的意思,无人理会老板娘。

阿拉延宗一进门,见如此热闹,定睛一看,竟然认的。

被打的瘦子就是耶律哈,骑在他身上威武雄壮的胖子便是打骨催枯,手拿笤帚疙瘩打他屁股的高个胖子,便是耶律哼。

绻缩在墙角里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阿拉延宗认得出来,他是渔村的店小二。其余的几个人,阿拉延宗便不认识了。

有了之前救助哼哈二将的教训,阿拉延宗并没有贸然解救,站在门口静观其变。

乌拉之桃跟在他的身后,只是好奇的探头望着。

老板娘不停地尖声呵斥着,三个人仍没有住手的意思。

“你们几个天天在这里打斗,一天不掐上两回不算完,想把老娘的房子掀了哇!那你们可得赔!”

不管老板娘怎么喊叫,三人充耳不闻,打斗依然不止。

阿拉延宗见耶律哈鼻子上已经冒出了血,就连之前被魔灵偃月割剩的半个左耳,也开始流血了。

再这样打将下去,恐怕耶律哈真有可能被打骨催枯活活锤死。

阿拉延宗便喝声制止,“打骨大叔还是停了吧,莫要将他打死!”

听到有男人说话,三人齐向门口看来,打骨催枯和耶律哼都停了手。

见是阿拉延宗,耶律哈哑声喊道:“小英雄,快救我!我命休矣!”

耶律哼早已站在一旁,丢了手中的笤帚,他虽然用的力气不小,但是打在打骨催枯的屁股上就像是挠痒痒。

打骨催枯翻身从耶律哈身上下来,憨憨的说道:“大侄子是你呀,看在你的面上我就不打死他了。”

耶律哈急忙一滚,到了墙根儿处,双手抱膝蹲在那里瑟瑟发抖。

其余蹲在墙角的几人,见阿拉延宗一句话便解了围,都瞪大眼睛,好奇的看向阿拉延宗。

老板娘也停止了喊叫,回头望向门口,问阿拉延宗,“这位客官,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