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呜咽出声,“一会……一会就好了,你再忍忍,再忍忍。”

也许是真的太痛了。

沈牧野没有回应我。

我能感觉到他沉重又急促的呼吸,透过我薄薄的衣服渗透进皮肤。

流入五脏六腑,化身锯刀正一下下地刺穿我的每一寸细胞。

他就这么靠在我的肩上。

慢慢的,他重心不稳地落在我的脖颈。

呼吸很沉,很急,灼烧着我每一寸肌肤。

我搂得他更紧。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额间的湿润顺着我脖颈滑落到而下,冰冷得厉害。

我不敢放声哭出来。

咬着唇,不停地呢喃着安慰,“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医生如释重负,满脸都是汗珠望着我,“好了,上完药了,可以纱布了。”

我激动地语无伦次点头,“缠,缠纱布。”

“你稳着点他。”医生叮嘱。

我这才知道,沈牧野不知在什么时候疼晕了过去。

我小心翼翼地扶了扶他的头,尽量让他靠得舒服点。

我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拭着满头汗水。

“医生,他不会有事吗?”

“不会,放心吧。”

医生看了眼沈牧野,又说了句,“不用担心。”

我点头,哽咽地低头,看着沈牧野惨白得病态的脸庞,心痛难耐。

忍不住挨在了他的脑袋,他的额头也是凉浸浸的。

没有一点常人的温度。

“医生,他后背那么深的伤口,会留疤吧?”

“不会的,沈先生有药。”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