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钟师叔回山的理由,我这倒是有一个……”

陆南星压低声音,身子微微凑近一些。

不由得,钟镇也向陆南星靠过来,侧耳听他到底怎么一个主意。

“我的主意就是……”

陆南星声音越来越轻,几乎微不可闻时,脸色骤然一寒,猛地一掌打过来。

相隔太近,而且钟镇几乎毫无防备,哪里来得及格挡、躲闪,仓促之间只能运起内力,硬抗陆南星这一掌。

砰~!

正中左肋,一身闷响,直接将钟镇打翻。

钟镇不愧为老江湖,趁势在地上一滚,模样虽狼狈,却和陆南星拉开距离。

接着跃起,满脸愤怒的望着陆南星。

方才一掌虽挨得结实,但陆南星也是坐着,且是从一侧发掌,无法用出全力,所以受伤并不太重。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请钟师叔腾个位置而已。”

陆南星也站起来,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冷笑。

“腾位?”

钟镇眉头紧皱,接着猛然明白过来。

“你盯上了我的位子!”

“正是。”

“你……”

钟镇张张嘴,却又是满腹疑惑的看着陆南星。

“你分明是在和左飞英争夺二太保的位子,而且我和丁勉、汤英鹗也在帮你,你为何非要冒险来抢我的位子。”

“师叔当真以为我拎不清吗,究竟哪个才是冒险?左飞英是左冷禅的儿子,和他争位,我争得过吗?就算争过了,左冷禅又岂能容我?届时,我只怕是死路一条!”

陆南星满脸冷笑,目光中带着一抹鄙夷。

“说的好听,但实际上,你们之所以支持我争夺二太保之位,不过是想以我打压左飞英,从而削弱左冷禅势力。纵使我争不过,也要让我把自己赔进去,毕竟,我作为左冷禅的亲传弟子,在你们看来,本就也属于左冷禅的势力。”

“……你竟看的如此通透。”

钟镇看向陆南星,目光中流露出一抹诧异,以及忌惮。

原以为,只是一个十七八岁毛头小子,有些天赋、运气,误打误撞混出今天的声势。

只要稍一挑拨,就会乖乖给他们当刀用。

但现在看来,他们全错了。

陆南星虽年轻,但心智成熟老道,完全不在他们这些老江湖之下!

钟镇皱眉良久,又是疑惑。

“你既然早就看透,为何还要和左飞英争?难道只是做戏给我们看。不对,若只是做戏,未免也太真了,你一掌打退左飞英数步,已然彻底触怒了他。”

“我还没有这么无聊,做戏给你们耍乐。”

陆南星冷笑一声,目光忽然深沉。

“因为我是真的要当太保!”

“你想当太保?但又不敢和左飞英争,所以你一开始就瞄准了我的位子?”

钟镇眉头紧锁,反倒被陆南星说的越发糊涂了。

“那你为何不一开始就直接对我出手,还非要假装和左飞英争,若只是为了让我麻痹大意,从而获取偷袭我的机会,未免也太大费周章了。”

“师叔,我真怀疑您是怎么坐到今天的位子。”陆南星摇摇头,颇为无奈的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