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别样红。

可惜,现在已是初冬,只剩满湖枯叶,看不到诗中红碧叶接天的美景。

“我们可没有兴致陪你观景!”

走在湖堤上,看一眼旁边一脸闲适的陆南星,任盈盈表情严厉。

向问天、上官云虽未说话,但阴沉的脸色,显然也是相同意思。

几天前,他们和陆南星在黄山碰面,原以为任我行被囚禁黄山,谁知跟着陆南星在山里逛了一圈,竟只是单纯的游玩景色。

如今来到杭州府,又是直奔这西湖。

东方不败复出,最近正在大肆整顿教务,他们三人都是教中重要人物,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哪有时间陪着陆南星游山玩水。

“谁说我在观景。”

陆南星笑笑,接着伸手一指湖中心。

“任我行就被囚禁在那里。”

“那?”

任盈盈三人俱是一怔,接着冷眼看向陆南星。

任我行作为前任教主,囚禁场所必然极为严密,非比寻常,是常人决计想不到的地方。

但囚禁在湖中,这未免太离谱了。

毕竟,就算任我行武功再高,闭气时间长些,是人非鱼,也不可能在水下生存。

“跟我来。”

陆南星没有辩解,沿着湖堤继续往前走。

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小山前。

陆南星仍旧走在前面,沿着山边石阶上行,任盈盈三人虽然心有疑窦,但还是跟在后面。

在山中来回绕了几个弯,貌似陆南星也不熟悉路径,直到看到远处一片梅树,脸上这才露出喜色,快步走过去。

进而穿过梅林,最后来到一处朱门白墙的大庄园前。

“到了。”

陆南星停下,站在梅林边上,望着前面的庄园,开口说道。

“那里便是。”

“梅庄?”

依稀可以看到,庄园大门外写着两个大字,倒是与周围遍地梅树相衬。

任盈盈再次看向陆南星,皱眉询问一句。

“你说我父亲囚禁在梅庄之中?”

“正是。”

“你看我长得蠢吗。”

任盈盈冷哼一声,脸色阴沉。

“这庄园一看便是杭州城的大富之家,如此惹眼,岂是囚人的地方?我父亲若是囚禁其中,这十二年过去又岂会没有半点消息走漏!”

“你可知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四人。”

“不知!”

“他们俱是本教中人。”

旁边向问天开口,接着说道。

“只不过,早在十多年前,他们四人便离开黑木崖,自此没了音讯。盈盈你那时还小,自是不知道他们。”

“向右使不愧是日月神教的老人。”

陆南星笑笑,接着忽然一脸正色。

“这梅庄的主人,便是他们四个。”

“他们怎么会在这……”

向问天眉头皱起,若有所思。

黄钟公四人的武功其实不错,也算是人才,当年突然离开黑木崖,确实有些蹊跷。

实际上,向问天也一直在查任我行的生死下落,在任盈盈告诉他消息之前,已经查到一些东西。

其中一个重要信息,就是黄钟公四人。

他们离开黑木崖的时间,和任我行失踪的时间相差不多,难保其中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