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害人家属吧?她不去找人反而问我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难不成你们是怀疑我绑架了我太太?”

靳海洋皱眉。

“吴先生您别急,这里面应该是有误会,我们也都是例行工作。”

“知道你们是工作,但没有你们这么工作的啊!你们现在应该出去找人,去把那个绑架我太太的混蛋绳之以法,而不是跟我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我太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着,他就气冲冲的走了。

靳海洋看向沈留白,却发现她已经蹲下身,取出相机开始拍摄吴恒伟留下的脚印。

晚上刚刚下过雨,景天别墅又坐落在一个小山坡上。吴恒伟刚刚过来,还没来得及换鞋套,门口的玄关处留下了他的脚印。

“起来吧,别老蹲着。”

靳海洋叹了口气,伸手又想去拉她。

“你惹他干什么,他的问题多着呢,以后有清算的时候。”

说着,他又把那罐牛奶摸了出来。

“来,给你温着的,赶快喝了。”

沈留白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我不用。”

见她拒绝,男人也不生气,又摸出了另外一瓶。

“那番茄汁,要吗?”

“我们说说案件吧。”

沈留白打断他。

“那个勒索信……在哪儿?”

“哦,在这儿。”

靳海洋收起番茄汁,带着她来到一楼房。

“据吴恒伟说,勒索信被发现的时候是放在一楼大厅的茶几上,他看过之后把它拿到房。”

“吴恒伟在发现妻子失踪后,是不是还回来这个房子住过?”

听她这么问,靳海洋有瞬间的征楞。

“这个……应该不会吧。”

他砸了咂嘴。

“发现妻子被绑架,房子里还有血迹,正常人应该不会想回来的。”

“正常人也不会拿着勒索信特地放回房的抽屉。”

沈留白冷冷的打断他。

“这样说吧,二楼第一间客卧很杂乱,除此之外的所有房间都整理得十分干净,这说明被害人失踪后,有人回来在客卧睡过觉,而且是个男人。”

“你怎么确定是个男人?”

“有新被使用过的须后水,还有疑似男性的毛发,验一下就知道了。”

听她这么说,男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

“所以,吴恒伟昨天是在这里睡的……”

“据他自己说,发现费青失踪是在前天晚上二十三点,他和一个朋友相约爬渚翠山,于是提前一天到景天别墅夜宿。看到勒索信后吴恒伟就昏了过去,被他那个朋友直接送到医院,第二天早上九点才离开。”

“不过那时候,网上已经有消息爆了出来。”

“然后是空白的二十四小时,吴恒伟动作不明。”

“今天早上九点到下午十七点,这段时间吴恒伟在公司,十七点二十召开发布会,十八点半结束,十九点二十三分,吴恒伟报警。”

“你觉得,他在昨天那二十四小时里,究竟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