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吏部的官员,对各州府的地方官吏只有监察权,并没有处置权。

考核不通过者,需要先上报吏部,之后由吏部决定,该撤官的撤官,该免职的免职,并且仅限于五品以下的官员。

五品之上,包含五品在内,已经算是高级官员,非皇帝没有处置的权力。

当然,唐宁不在此限制范围之列。

尚方宝剑是皇帝给一个臣子最高的权力,见剑如见君,他拿着此剑,就等于是将陈皇拿在了手上,想削谁削谁,想砍谁砍谁,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尚方宝剑唐宁让陈舟随身带着,就是为了需要的时候方便取用。

“锵!”陈舟恭敬的将剑递过来,唐宁随手抽出,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声响。

被利刃按在地上的鄂州官员听到这个声音,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离京之前,陛下赐给本官了这把尚方宝剑,下可斩刁民,上可诛贪官,你身为鄂州刺史,食朝廷俸禄,却不为百姓做主,不为朝廷尽忠,贪墨税银,谋害朝廷命官……”唐宁握着剑,望向鄂州刺史,说道:“仅凭这两条,本官现在就可以斩了你!”

鄂州刺史哆嗦了一下,颤声道:“你,你不能杀我,这不符合规制,我为朝廷流过血,我为陛下立过功,我要见丞相,我要见陛下!”

“刚才是你自己要求的,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唐宁看着他,摇头说道:“放心吧,我试过了,这把剑很锋利的,保证一剑就能将脑袋砍下来,我听人说,只要挥剑的速度足够快,犯人就感受不到痛苦,我一会儿动作尽量快一点……”

鄂州刺史张大嘴巴,却只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在唐宁的气势压迫之下,根本说不出话来。

“怎么,莫非于大人觉得砍头不体面?”唐宁看了看他,将剑尖对准他的胸口,说道:“要不从这里刺进去怎么样,这样是体面了,可应该会很痛,一时半会儿的死不透,到底要怎么死,于大人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们还可以商量的……”

于刺史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在唐宁拎起剑,做势要刺的时候,很干脆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唐宁摇了摇头,将剑重新收了回去,挥手道:“都带走。”

包厢之外,鸳鸯楼掌柜面色发白的看着鄂州诸位高官被押解着出来,身体颤抖不已。

唐宁走到他身边时,脚步一顿,问道:“你是鸳鸯楼掌柜?”

那掌柜哆嗦了一声,说道:“小,小民是。”

唐宁看了看刘同,说道:“将鸳鸯楼掌柜,连同伙计侍从,一齐带走。”

今夜的酒菜是鸳鸯楼提供的,不可能和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既然已经走了,便索性做的彻底,将他们统统带回去审问。

自鄂州几位高官被押出来之后,鸳鸯楼内,已经一片大乱。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是什么人?”

“于刺史怎么了,怎么被人抬出来了?”

“长史别驾也被人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地方官员,如今却像是囚犯一样被押着,楼内一片哗然。

“听说这几天有京中的大官来查他们,莫非他们这些年干的肮脏事情都被查到了?”

“活该啊,这姓于的,乱加徭役,许多百姓都死在了矿里,这是报应啊!”

“姓马的也不是好东西,给他孝敬的商人,便会免税降税,不孝敬他的,就变着法儿的刁难,城东靠木材起家的赵员外,就是被他弄得家破人亡的……”

……

于刺史等人被押回刺史府的时候,街上行人纷纷驻足观看,面色震惊,晚上街道的人影稀少,但他们从鸳鸯楼走到衙门口的时候,闻听消息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将街道堵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