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你这首诗写的确实不好。”

“有东拼西凑之感,既不应景,也很浮夸。”

“毫无积极进取,又无提升修养的内容。”

“总的来说,几句废话罢了。”

“读,浪费口水。”

“听,污浊耳朵。”

“如此东西,有何可评说的意义?”

陈午一边上前,一边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后,弹了一下。

似乎有什么脏东西被掏出来,弹走一样。

“……”

陈汉,陈岩他们在后面看着陈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么猛吗?

人家好歹也是有名的才子,刚刚那首诗作的有那么差?

听着还好的呀。

“你……”

那位作诗的唐公子,被陈午又说,又掏耳朵的模样。

气得眼角直抽。

不过到底不是一般人。

养气功夫深厚。

一转眼便恢复那种谦谦君子模样。

“在下唐经略,兄台也是陈家世兄?”

“还请兄台教我,”

唐经略再次双手一拢,向陈午说道。

“在下陈午,陈汉的兄弟。”

“刚刚你诗里是不是说‘还似今朝歌酒席,莽夫何入雅人场?’”

那唐经略闻言,眼神中带着一种情绪,看着陈午说道,“不错,正是在下所作。”

“好,那我问你,作诗要不要应景。”

“这里歌在哪?酒席在哪?”

陈午指着周边,除了花草就是树木,还有一个小池塘,哪有什么酒席。

不等那人说话,陈午又接着说道,“还有,你说‘莽夫何入雅人场?’”

“何谓莽?”

“何谓雅?”

“莽者,犬在林中追逐也。”

“雅者,乌鸦也。”

“都是鸟兽,何来高低贵贱?”

“如果要分高低贵贱的话,犬在林中追猎物,至少还能有点用。”

“乌鸦有什么用?”

“除了聒噪惹人生厌之外,就是一个没用的鸟。”

“连我这只鹰都不如,至少它以后还能给我抓个兔子之类的。”

他妈的。

上辈子身在卷王之王的江南,陈午闺女小学的时候,学校居然要求读说解字。

搞得陈午不得不跟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读。

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用上了,要不然他还真不好反驳。

陈午一顿输出,直接让在场的所有人鸦雀无声。

陈汉,陈岩他们眼睛睁得溜圆。

像是第一次认识陈午一样。

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