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的软肋不够多。

虽然她讨厌这个处处让人不爽的淮安,但也没有到让他死自己面前的准备。

毕竟淮安背后的靠山不简单,若是真因为自己出事了,她肯定得多不少麻烦。

“对不起,我又给你惹了不少麻烦,真的对不起。”

淮安哭得可怜,即使浑身狼狈不堪也哭得漂亮,若是别人早就被他的眼泪骗得直接心软说没有关系,但是步眠:“……”

她最讨厌的便是眼泪了。

好想把他泪腺缝住,求他别哭了,哭得她想捏碎手里的玻璃杯。

“知道对不起,那就别哭。”

冕簿笑吟吟地看着地上的淮安:“若我没有记错,淮家养的是个小少爷,可不是个爱哭的小小姐。”

步眠闻言忍不住在心里夸冕簿。

好说,会说,好会说,会说就多说一点,听得她爽死了。

淮安啜泣不再流泪,不过表情更可怜了,浑身散发出一股白莲花般幽怨的气息。

他有些胆怯地看向步眠:“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如何让你原谅我。”

步眠深吸一口气,但还是处于人道主义的考虑下安抚了一下这只喜欢哭的白莲花:“你别怕,乖乖听他们的话就行。”

“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吗?我看不见,我的保镖刚刚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淮安惶恐极了,他想去拉步眠的手腕却像是顾虑什么不敢靠近。

步眠看着此刻的淮安,忍不住联想到自己之前用来放松的一本小说,里面的虐女主就是在捐了眼角膜后不敢靠近男主,胆怯地让男主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女主的心疼更知晓了对女主地爱从而将女主宠上了天。

先不说人捐了眼角膜会不会死这件事情,但是看着淮安如此可怜,她有一种自己是那位手拿红酒站在八十八米巨厦顶端的办公室落地窗前说着天凉王破的虐渣男男主。

这种角色,百分之五十读者会期待她立即撞死,百分之五十读者期待回期待她得胃癌病死。

她还是想活的。

“没事,你还有你的钱。”

步眠暖心安慰道:“在淮家就算是一个废物,只要流着淮家的血,继承的财富都不少于三个亿。你虽然失去了你的保姆但你还拥有你那让我眼红的财富。”

“你喜欢钱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淮安笑了,笑的让她看出了几分破碎感。

本来警惕淮安要做出什么举动的三人也瞬间看向步眠。

步眠从这三人的眼神中看出了恨铁不成钢。

尤其是钱期,她甚至读懂他想表达什么了。

钱期:没有想到你看着老实结果你连个瞎子都不放过!简直就是个渣女!人家都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你却对他这样!你还是个女人吗?

步眠:“……钱,谁不喜欢啊?”

淮安后退几步,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流下,破碎得让人心疼:“钱对我而言是一切罪恶与欲望的来源,我厌恶金钱,我恨不得我不姓淮。我厌恶金钱,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我拥有的一切都给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步眠:“……”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畜生。

她刚刚竟然心动了。

对钱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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