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一大堆看似昂贵奢侈的食物,全都是她讨厌吃的东西。

她拿起勺子,准备继续吃早餐,结果碗被刘景珩夺走,勺子也一并抽走,放到旁边的茶几上。

云遥知心情瞬间沉下来,本来就饿,只想喝点清淡的粥,这个男人霸道得令她生厌。

有钱了不起?

难道就不懂得尊重人?

云遥知隐隐握拳。

刘景珩再次坐到椅子上,单手插袋,叠腿而坐,姿态略显傲慢,望着尤序,“将军,几十亿的火箭大炮,几百亿的轰炸机,几千亿的航母,你说造就造,怎么到了自己妹妹这里,就变得这么吝啬?她可是病人,需要补充营养。”

尤序一言不发,站了起来,走到茶几前,把粥重新端了过来。

他冷着脸,淡淡说道,“遥知不爱吃燕窝和海参,滑溜溜的感觉让她觉得恶心,她虽吃牛肉,但不吃包子皮。”

刘景珩脸色瞬间沉下来。

云遥知惊讶地望着尤序,没想到她的喜好,这个男人记得一清二楚。

“是这样吗?遥知。”刘景珩不甘心。

云遥知点头,接过尤序递来的勺子,慢悠悠地喝起粥来,“嗯,你真不需要给我安排早餐,我就想吃点肉沫粥。”

刘景珩的脸色愈发难看,虽有不爽,但不敢对尤序说太过分的话。

毕竟他只是个商人,虽有钱,但在权力面前,是不堪一击的。

刘景珩挤着僵硬的微笑,打趣道,“将军这些天都守在这里,就不需要忙公务吗?”

尤序冷厉回道,“不劳你费心。”

一句话,堵死刘景珩。

他深知斗不过尤序,也就不再挑战权威,望着云遥知温声说道,“遥知,我已经帮你约了我爸爸,下周末,他抽出半天时间见你,跟你吃晚饭。”

云遥知欣喜,事情终于有了些进展,“刘先生,谢谢你。”

刘景珩皱眉,倾身过去,声音沙哑魅惑,“我们订婚十年了,现在都快要结婚了,你怎么还叫我刘先生。”

尤序目光一冷,直射刘景珩。

刘景珩的注意力都在云遥知身上,目光灼灼,很是深情,看得云遥知全身毛骨悚然。

刘景珩哑哑地说道,“喊我景珩。”

云遥知想挤个微笑,但是挤不出来,脸部表情僵硬,隐忍着恶心喊,“景珩。”

蓦地,一声椅子往后挪的巨大闷响传来。

云遥知和刘景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转头便看见尤序冷不丁地站起来,气场冷厉,周身笼罩着一层阴霾,直接转身离开。

望着尤序宽厚落寞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

云遥知心里空落落的。

刘景珩在病房里陪了她很久。

两人没什么话题,都是刘景珩在讲一些她触及不到的事商业思维和成功学。

刘景珩离开不久后,两个女护工来了。

“你好,云小姐,我们是将军聘请过来照顾你的护工,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云遥知微笑着颔首打招呼,心里却沉甸甸的,像被石头压着,有些喘不过气。

想着尤序带着情绪离开的模样,心里是说不上来的难受。

往后的日子里,尤序再也没来看过她。

出院当天。

刘若兰来接了她,回到将军府,她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是那样的开心。

陈苗苗窝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着综艺,笑得东倒西歪。

这些笑声就像尖刀一样刺入云遥知的心脏,她握着拳头微微发抖。

害死吴小玲,她一点负罪感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