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拉下车。

“序哥……求求你不要杀我。”云遥知怯怯求饶,后背紧贴车身,惊慌失措地仰望尤序,清眸流盼,楚楚可怜。

“我要杀你?”尤序轻声质疑,一股无形的怒意在弥漫,把手枪放到腰后别着。

言多必失,云遥知不敢回答。

尤序掐住她的下巴,强迫与她对视,“是觉得我会杀你,所以才不要命地逃跑吗?”

男人的黑瞳深邃好看,却又是那样的沉冷神秘,帅气的五官硬冷出众,无可挑剔。

他高大威猛的体格给云遥知一种危机四伏的压迫感,像泰山压顶,又像野兽袭击。

横竖都是死!

她不想认命,更不想等死。

云遥知一言不发,膝盖狠狠一顶。

明明是毫无预兆的攻击,男人却十分敏捷地伸手一挡。

在裤裆的位置刚好挡下她的膝盖。

这道力量若真的顶上来,是断子绝孙的程度。

尤序脸色骤沉,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

云遥知没有半刻迟疑,左手拔出两根针,快速插进尤序的手臂上。右手握成锥拳,用力打在他腹部的章门穴上。

男人的腹部肌肉硬邦邦的,云遥知感觉打得不够深。

尤序不自主地后退两步,脸色明显沉下来,蹙眉憋着疼痛轻呼一口气。

他很惊愕。

跟他同样力量级别的对手给他致命几拳,他眉头都不带皱的,却让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给打疼了。

还有这两根细针,竟让他整只手臂发麻发软。

换成别的男人,都会被这个女子给打废掉。

云遥知被松开后,趁机逃跑。

尤序拔掉细针,大步一迈,握住她的手臂扯了回来。

女子不吃眼前亏,该逃就逃,逃不掉就求饶。

“序哥,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云遥知双手腕被男人大掌握住,压在头顶的车身上,无法动弹。

尤序一只手控制住她,弯腰低头,与她平视,咫尺的距离,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脸蛋上。

她惊悸不安。

尤序深眸如炙,磁声低喃:“你这个狡猾的小家伙,嘴上答应跟我去医院,背地里却偷偷逃跑。刚刚拿毒针扎我,还想伤我命根,现在倒是装可怜求饶了?”

云遥知呼吸里满是男人身上的阳刚气息,靠得太近乱了她思绪,她害怕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被先奸后杀,抛尸荒野。

“序哥,我真的错了,你大人有大量,看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就饶我这次吧。”

尤序的视线往下移,“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武器?”

云遥知紧张地吞吞口水,“没有,没有武器。”

尤序被扎得发麻的大手缓缓摸上她纤细的腰,隔着衣服来回摸索。

云遥知紧张大喊,“你干什么?你住手。”

尤序呼吸微促,喉结上下滚动。

从她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证件,现金,但没找到扎人的细针。

男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摸完口袋,便更加大胆,把她的身子摸了个遍。

云遥知恼羞成怒:“尤序,你浑蛋,你放开我……”

长这么大,她就没被男人这样摸过。

短短两分钟,很是煎熬,被摸过的地方又烫又酥,羞耻感油然而生。

尤序在她短裙底下摸到一把束在大腿上的匕首,在她腰间找到针灸包,甚至在她胸衣里面掏出两小包含毒的药粉。

全数放在车顶上。

云遥知不争气的泪珠悄然而至,缓缓滑落在她泛白的脸蛋上。

十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