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这些人不换鞋还来打什么保龄球?]

[确诊了,不是来打球的,是来找茬的。]

[这老头不会是袜子上有洞吧?]

补习班老板不再看她,直接抬脚就要走进保龄球场地,被裴望星伸手拦了下来。

气氛霎时凝固,变得紧张而危险。

温度骤降,地上的泥印扭曲着向她蔓延,那三张脸皮染上了死灰色,阴冷地注视着她。

“抱歉,请遵守规定。”裴望星道,“如果你们确定不方便,我可以为各位办理退款。”

沉默片刻,白袍人打破了沉寂,“换吧。”

此言一出,补习班老板没有再说什么,而中间的西装男人自始至终未曾言语。

他们开始依序换鞋。

补习班老板脱完鞋,原本白色的袜子已经斑驳不匀,被雨水长期浸泡,布满了青绿的霉斑,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鱼腥臭,浓郁得令人窒息。

脱下袜子,他的脚也是黑色。

那种黑色不是被泥水弄脏了,是每根脚趾里都灌入了淤黑的雨水和泥浆透出来的色泽。

白袍人的衣袍下,是赤裸的双脚。

他报的码数是310,但双脚浮肿,里面蓄了一些积液,随着行走时微微荡漾,肿胀后已经超过了店内专用鞋的最大码数,只能硬挤进去。

黑色的脚背被鞋子挤压的变形,塞进去还发出了“咕叽”一声,好像是皮肤破裂的声音。

总算将鞋换好。

他们投球的时候,裴望星也在旁边,看几人打出好球后鼓掌庆祝,充当气氛组。

她发现这些人的心思不在打球上,全程围绕着中间的西装男人,聊的话题是考试,名额,聪明水,裴望星听不懂,似乎在洽谈什么合作。

西装男人的技术一般,刚被“安抚”过的保龄球们丧得和死了差不多,一直往沟里滚。

投了几颗球后,闷人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过了会儿。

补习班老板走来,悄声问一旁的裴望星:“你们这里有没有特殊手段……能打出好球的。”

裴望星摇头:“没有哦,客人。”

时厘走到补习街门口。

天色渐渐沉郁,似乎快要下雨了。

她快步往外走,这里的天气太潮湿,路面还残留着细雨留下的斑驳水迹,泛着幽光。

一辆计程车停在她的面前,车窗摇下,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这次的后备箱倒是关上了。

“美女,要上车吗?”

“不用,我有车了。”

“快下雨了,你快上来吧。”

倏地,一辆垃圾车突兀地闯入视线。

那辆绿色的电动三轮车以一种近乎鲁莽的姿态撞上了车屁股,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垃圾车问题不大,计程车的后车灯碎了。

等司机反应过来,眼前已经不见人影。

时厘上了那辆车,扬长而去。

喜欢我还能在规则怪谈里塌房不成?请大家收藏:()我还能在规则怪谈里塌房不成?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