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像而已,她喜欢的那位少年最是爱国,绝不可能成为武装军。

将军也直勾勾地望着她,眼神变得愈发深暗迷离。

安危看看将军,再看看眼前的女生,发现他们四目对视之后,竟僵住了。

这种直视足足保持了半分钟。

安危没忍住,开口打破这份宁静,“你不是船长,为什么放信号弹?”

云遥知回过神,小心翼翼询问,“我能单独跟将军谈谈吗?”

“当然……”不行两字还没说出来,安危的话就被打断。

“过来。”将军转身,走向船舱。

安危傻眼了,很是茫然。

不知道对方是谁,是否危险分子,将军就轻易答应她单独私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云遥知步伐疲软地跟在他后面。

从暴晒的日光,突然进入低温的船舱厅,云遥知感觉一阵眩晕,欲要跌倒时,伸手往前一扑。

前面的男人突然转身,一把将她扶进怀里。

陌生人对她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觉得很不适,顾不上虚弱的身子,强撑着想要推开,“谢谢,我没事的。”

男人没有放开她,沙哑轻盈的声音从她脑袋上传来,“你的脸,谁打的?”

云遥知一怔,懵了。

她错愕地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去华夏治疗了十年,你这身子骨还是这么孱弱。”

闻言,云遥知心脏猛地一跳,漏着节拍。

她惊慌失措地推开男人,往后退了两步,后背紧贴着墙壁,不自主地吞吞口水,目光定格在他的俊脸上。

难怪这么熟悉。

原来真是她十五岁之前暗恋过的男人,尤序。

那个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大表哥,陈苗苗的继哥。

四目对视,云遥知眸光流转间,满是陌生和尴尬,还有一丝丝不为人知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尤序轻轻蹙眉,“十年没见,把我给忘了?”

她对尤序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前。

少年青涩的阳光之气早已褪去,变得沉稳硬朗,霸气侧漏,的确没能认出来。

云遥知后知后觉,礼貌打招呼,“序哥,好久不见。”

尤序缓缓靠近,弯腰俯视她的俏脸,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脸蛋上的巴掌印,“谁伤的?”

云遥知感觉呼吸有些急促,莫名的紧张,侧过脸躲开他的触碰,转移话题:“你能帮失踪的那个女孩报仇吗?”

“人在哪?”尤序眸色一沉,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云遥知痛心疾首,绵软无力的声音有些悲凉,“应该沉入大海了。我刚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快不行,二十几个男人对她……”

话说到一半,云遥知眼眶泛起雾气。

她并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子。

可那惨烈的一幕,或许会成为她每个深夜里的噩梦。

“我没来之前,你应该受了不少罪吧?”尤序轻声问。

托你妹的福,的确没少受罪。

云遥知继续把他往女孩的话题上拉,“那女孩死得很惨,体无完肤,被一大群畜生轮番凌辱。他们看到你们的航母,就立刻毁尸灭迹了。”

尤序单手撑着墙壁,缓缓向她靠近,“没尸体,没监控,没物证,就凭你一个人的供词,让我如何处理?”

男人身上的雄性荷尔蒙爆棚,阳刚之气异样强烈,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乱了她心神。

“我有一计,能让凶手自愿伏法。”云遥知的声音愈发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