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一天一天又一天(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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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机,解开包,站了起来,走到姜楠初面前,在姜楠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单跪下来,右膝着地,双手握住了楠初的手。对于这个男生来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握住这个他爱恋了十三年的女生的手,从此以后他们或将不再见面,他也不会再有机会像今天这样肆无忌惮地握她的手。
“你干什么,你快起来。”楠初想让这个傻子站起来。
“你坐着吧,有些话,有些事情,上次我没有说出来,以后也不会有机会说出来了。可能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为**子了。”
“这是我三年前在向你告白前想到过的求婚仪式。当然,以后陪你相守余生的人肯定不会是我了。”
“我曾经想过我想你求婚时的情景,也想过我们结婚典礼的模样,也想过我们结婚以后的生活。想过我们有了儿女以后,我们抱着他们的情景。那会是多么美好的画面。”
“我很高兴,也没有后悔,这么多年来有一个女孩让我爱了那么久。而且,如果高一那年,在我最难熬的时候,如果不是想着我们会在一起,我是不会熬过来的。是你让我成为了一个更好的人,虽然,后来我发现那纯粹是我想得太多了。”
“无数次我在梦里梦到你踏入教堂,众人为你们撒花,欢呼庆祝,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给你戴上戒指的男人不是我。但梦里的我也没有感到悲伤,我就是在看你们亲吻,而心里麻木到了死的地步。只是梦外的我,每次一醒来,心就疼得要命。”
“没有谁属于谁,也没有谁是谁的谁。可我曾真的是多么希望,你是我妻子。给你戴上戒指的男人是我,不是其他人。”
“我爱你。”许久后,傅泽楷才慢慢说出这几个字。
“这几个字,是我三年前就欠你的,也是欠我自己的。现在,我这个动作,或者说这个仪式,是我欠我自己的。我不想,因为现在没有为你做出这些事情,等我老了就遗憾一辈子。”
这个时候,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果然是不运动不行。
傅泽楷的右腿神经开始抽了。
就这样吧,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做的我也都做了。剩下的,就算再不甘,我也不会有太多的遗憾了。
他站了起来。
“应该是你想得太多了。我在□□签名给你点赞,在朋友圈点赞,那只是我随手就点的,我自己都没想什么,只是单纯的社交活动。我不知道你会想的那么多。”女孩开口了。
“三年前我能拒绝你是因为当时我决定要复读了,我不想有什么事情能干扰自己。可是,上周周日你说那些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我希望,以后你要好好地谈恋爱,不要再把其他女孩当成我的替代人了。”
那一时,男生没有看她,几乎都在看她的他,在女孩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男生眼神也望向了远处,望了很久,复杂、难以言味。
“我现在讲明了我的态度,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待会我会直接起来,sade,然后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见你了。”
“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是那么小气的人呢?”
怎么不是呢。面对你的时候,我一直都像个死小孩一样,要是有人跟我抢,我就要跟他们拼命的啊。
我很讨厌现在我的样子,面对我爱的女孩遇到了困难,我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帮助她走出困境,只能陪她一起干着急。如果我是那些小说里的富家子弟,或者她的爱慕者里有富家子弟就好了吧。大手一挥,数十数百万的款项就进了她的账户里,许多优秀的肿瘤专家随时候命,准备证明自己是国内同行里最卓越的。实在不行,派专机送未来岳父出国,找来世界上最好的肿瘤专家给他治病。如果那些专家闹脾气,那么自己就要为了心爱的女孩去放下脸面求他们出手,实在不行,绑也要把他们绑来。
可我不是,我只能安慰她几句,告诉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只需要做到该做的就行了,然后陪她一起沉默,再然后,我还能干什么?
“我要走了。”
“那,这竹笛给回你吧。”楠初把礼盒递过来。
“你留着吧。”
“可我真的不能要。我没有收下你礼物的理由。”
“留着吧。这是我许诺过的,送给你的礼物。”
“走了,再见。”
“那你小心点。”
傅泽楷没有应答,甚至都没有回头。他很清楚,他不会回头再去看他爱了十三年了的女孩。也许,从此以后,他们将各安一地,再无任何联系,见面也好,聊天也罢。
如果有一天,我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你会痛哭流涕、伤心不能自已吗?
如果有一天,我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你会到我可能去过的地方发疯似地找我吗?
如果有一天,我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你会追寻每一个与我相似的背影,只为确认那是不是我吗?
如果有一天,我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你会到过我们曾经短暂相遇又匆匆分别的地方,拾起我们那为数不多的记忆吗?
我想你不会,因为我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些人,也不是你生命中能陪你共度余生的不可或缺的那个人。
可是,我想告诉你。
如果这一天,你走了,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我会痛哭流涕、伤心不能自已;我会到你可能去过的地方发疯似地找你;我会追寻每一个与你相似的背影,只为确认那是不是你;我会到过我们曾经短暂相遇又匆匆分别的地方,拾起我们那为数不多的记忆。
因为,我爱你。
可,我真心希望那是过去的事情了。从此,你有你的人生,我也有我的人生,我们的人生就像距离很短的平行线一样,看得到,却再无交点。
我只想把自己给灌醉,醉到忘记一切就行。
“你真难懂。”林明说。
“是吧,我也觉得我很难懂。”傅泽楷想了很久,才回复他。
“很累?”
“嗯,我只想回宿舍睡一觉。也许,睡醒了,我就是原来一周前的我了。”
“继续被那些噩梦折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