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的设计图稿不翼而飞,爱徒心切的俾斯麦率领众人进行集体大搜查,继而在我的衣橱里发现

了图稿,然后和我亲近的人都耿直勇敢地站出来指证我。

那么,我似乎百口莫辩了。

看来萱还是挺聪明的嘛。

“周渝,你有什么想说的?还是你已经无话可说?”俾斯麦秃头在月光里亮晶晶的。

“导师,算了吧,反正图纸也已经找到了。”萱带着哭腔,抽泣两下,非常到位哦。

阿信紧握了她的肩膀一下,给她支持的力量。

我看着阿信,这下,他应该没有可以注视的目标了,可以把焦距转移到我身上了吧。

目光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它比语言更有超强的杀伤力。

心慢慢浮动到嗓子眼,我期待的答案,我想要知道。

在答案没有揭晓之前,悬疑的时刻,任何人都很紧张。

很多画面忽然在我脑海里闪现。

手,尖下巴,绿茶,坏笑,素描,anglelial。

…………

很多很多,无意义的画面,在放映。

我看着他,他终于也看着我。

阿信,你的眼光里写着什么?

我突然有个诡异的念头。

体会到当年LEI的心情,赌博的心情。

然后我笑了,转向所有人,说:“真糟糕,被你们发现了,我还以为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

呢。”

“小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阿信似乎有点痛心地说,目光迷茫,透露着不解,他的手在萱

的肩上。

心突然沉了下去,下坠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致于我禁不住后退了半步。

就象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海面中,咚的一声,沉闷,而且迅速被淹没。

我不禁低下头,想寻找下心脏是不是都滑到小肚子里了。

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蔓延到全身,我差点忘记了还有义达在我身旁。

他侧过头来,低下,看我。

他的声音不大,似乎是只说给我一个人听的,“小渝,我相信你。”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有我微笑着,像半个精神病人。

还在怀中的奶茶,再怎么捂,

这是一个十几坪的小屋子,没有窗,空气不太流通,唯一光线的来源就是我眼前的这盏马力很

足的台灯。

我坐着,凳子是木制的,硬邦邦,面前是一张巨大的长桌子,大得可以供四世同堂同时吃饭。

我的面前放着一张纸,一支笔,供我陈述“犯罪事实”。

我抬头,看到对面墙角一台小巧的摄像头,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真麻烦,如果当初知道要写这么多字,打死我都不承认。

我托着下巴看着着张大桌子,想着当年的犹大坐在哪个位置。

可是我和犹大不同,他焦虑心虚,我只觉得——困,还有点饿。

我低头看手表,凌晨2点20分,怪不得哈欠连天。

我趴在桌子上,想睡觉,闭上眼睛,阿姚,琪琪,ELIAN,一张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在黑暗中

浮现。

阿信,怪兽,义达……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都不真实。

阿姚,或许是我不愿意承认你潜移默化的改变,当你认真地指桑骂槐时,我心里是真的有点难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