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时节,天气逐渐转凉,我又开始穿上了西装外套。

何花送给我了一个领带别针,小巧精致。

中间的那一点蓝色像是镶嵌在上面的一块宝石。

我本来是推辞不要的,她一生气就扔得老远,害得我不得不捡回来。

这还不算完,她还要求我一直夹在领带上。

至少她见到我时,只要我穿西装打领带,那枚别针一定要在。

张春梅眼尖,发现我领带上带着这么一个玩意儿,就问是谁送给我的。

“你说呢?”

她以为是罗芳芳送的,就不再问了。

当罗芳芳这样问我时,我也同样回答,“你说呢?”

她眼里充满了不屑,拔下那枚别针想给我扔掉,后来还是没有那样做。

“这玩意儿是挺好看的,应该值不少钱,她给你买东西我没意见,要是拿钱给你鬼混,我就……,”

“你想多了吧?”

我现在总算掌握了跟她们交流的诀窍,就是少说话,尽量把意思表达的含糊不清。

“诶,花哥这次结婚我们送多少钱合适?”

“你做主。”

“要我说怎么也得两千吧?”

“随便……,”

罗芳芳冲我骂了一句脏话。

为了惩罚她,揉了几下她的臀部。

“走开啦,你妈还在家里……,”

她想多了,就算我妈没在家里,我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反而是她那方面的需求很强烈,每天晚上都往我身上蹭,却又担心肚子里的胎儿。

花狗的婚事是在老家举行的,他父母杀了三头肥猪。

当天到场的有四十多桌客人。

花狗邀请了他的师父——我的宝爷爷来当证婚人。

他当然也没有忘记我,拉着邱霞的手向到场的所有宾客坦言,我是改变了他命运的那个人。

他和他父母都来给我敬酒,盛情难却,我陪他们喝了几杯。

那天,我还陪邱薇聊了几句,问她看到妹妹结婚有何感想?

她说自己只想努力工作,把国华家具厂的产品推向全国。

“陈总,我已经‘嫁’给了‘国华’,除非哪一天你这个老板不要我了……,”

“姐,你永远都是‘国华’的人,我谢谢你。”

何花那天也来参加了这场婚礼,看到我领带上的那枚别针后,笑了一下。

如她所愿,无论我换哪条领带,别针依然在。

我本来是让她坐我的车,她说她害怕张春梅。

然而……,现在的张春梅比她还乖。

也正是因为这份乖巧,才让我觉得欠张春梅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