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柔拉住陆晚晚的手在院子里散步,庭院的一角,各种花草争奇斗艳,让人目不暇接。鲜艳的玫瑰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层层叠叠的花瓣如同一朵朵小小的太阳;紫色的薰衣草摇曳生姿,仿佛是紫色的海洋;淡雅的百合、清新的海棠也争相斗艳;翠绿的草地上,点缀着各种色彩斑斓的花朵,如同一幅美丽的地毯。

“太美了。”她忍不住赞叹道。

她径直往百合花的方向走去,蹲下身来,轻轻抚摸着它的花瓣,放在鼻尖,轻轻嗅着花香,一副陶醉的样子。

“你也喜欢百合花?”身后的苏卿柔有些诧异。

“嗯,我从小就喜欢百合花,喜欢它的纯洁、高雅,不争奇斗艳。”

“我也喜欢百合花,看来我们的内心世界是一样的。”

“说来也奇怪,我妈最喜欢玫瑰花了,说它代表爱情,热烈、浪漫,而我就却喜欢百合花。”

“那真是太巧了。”

苏卿柔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陆晚晚,越看越像年轻的自己,越看越喜欢。

看见陆晚晚的行李箱只有几件衣服,苏卿柔又拉着陆晚晚去买几身衣服。

商场里,苏卿柔挑了好几件衣服让陆晚晚去试衣间试衣服,陆晚晚决觉得太贵了,一直拒绝。

销售员见状,“这位小姐,你妈妈的眼光很不错的,要不你先去试试看,妈妈也是一番心意嘛,不然她会伤心的哦。”

销售员的一番话让陆晚晚和苏卿柔目瞪口呆。

陆晚晚慌忙解释道:“你误会了,她是我阿姨。”

销售员一副吃惊的样子,赶紧捂住嘴说:“抱歉,误会了,可是你们长得也太像了!”

陆晚晚和苏卿柔相视而笑。

买完衣服,回到苏家,苏卿柔又招呼着陆晚晚回房间休息。看着他们像一家人一样,苏子沫一刻也不想呆在家里,约了好闺蜜俞昕然。

苏子沫走进咖啡厅,她双唇紧闭,一言不发,目光中闪耀着愤怒的火花。

“谁又招惹我们苏家大小姐了?”俞昕然熟络地替她接过手中的挎包,把桌子上的冰咖啡递过去说:“喏,你最喜欢的冰美式。”

“还有谁?我爹和姑妈半路捡了个叫陆晚晚的女孩子回来,对她比我还好,我心里那个气呀……”

“该不会是你爹在外的私生子吧?”俞昕然开玩笑说。

“跟我爸不太像,倒是跟我姑妈年轻时长得简直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女,可惜人家陆晚晚有亲生母亲,不然我都以为是我姑妈的亲女儿。”苏子沫捧着咖啡喝了一口说。

“等等,陆晚晚……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俞昕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但又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

半晌,俞昕然翻开手机,指着手机上的寻人启事:“这人是不是陆晚晚?”

苏子沫接过手机,仔细端详了一番,肯定地说:“是她,是陆晚晚。”

“你想呀,陆晚晚在江城一定犯了什么事或者得罪了什么人,不然怎么会只身一个人来陌生的花城,傅家还花重金找她,我有主意了!”俞昕然拍着桌子说。

接着,两人头凑近,小声的嘀咕着。

苏子沫回家后,敲开陆晚晚的房门,翻着手机里的寻人启事不屑一顾地说,“这傅家真是大手笔花重金四处找你,陆晚晚你是欠了债还是杀了人呀,你说我是向他们提供线索得到一大笔报酬?还是让你继续待在这里抢走我的亲人?”说完,目光紧紧盯着陆晚晚,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陆晚晚着急起来,“你有什么条件直接说,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

“真是聪明人,我要你离开苏家,从此不再和苏家联系,你那点小心思谁不会知道?不就是惦记苏家的钱财吗?不然我现在就让傅家把你带回去。”

“只要你不告诉傅家,我会自己离开的,还有请你不要把人想得那么恶心,我跟苏伯伯和苏阿姨一见如故,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

“你自己悄悄离开,不然姑妈和我爸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不劳你操心。”

“我的期限是两天之内,否则……”苏子沫比划着两根手指在陆晚晚面前晃动。

陆晚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上楼了。

收拾好行李,她有些不舍,苏城远和苏卿柔待她如亲人一般,让她体会到亲人的温暖,尤其是苏卿柔更像母亲一样,对她体贴入微,两人又长得那么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女。

又要不告而辞,陆晚晚心里很难过,但迫于苏子沫的淫威,连正式告别都不能。

她坐在椅子上,找了一张纸,开始写告别信。

苏伯伯苏阿姨: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辞,你们对晚晚如同再生父母,这几天多谢你们的关照,我会一直记得你们的好,祝你们健康快乐!陆晚晚。

趁着夜色正浓,陆晚晚提着行李箱依依不舍地离开。

阳台上一道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远去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苏家睡不着的还有苏卿柔,她不断回想着今天在商场销售员的话,对陆晚晚她忍不住的喜欢和怜爱,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包括对自己的侄女苏子沫也没有这般疼爱。

虽然当时她看过那个死婴,但还是心存幻想,会不会是医生弄错了?陆晚晚算算年纪跟她死去那个孩子一般大。

心里一个想法萌生。一大早就找到哥哥苏城远,说了想和陆晚晚去做亲子鉴定的想法。

但被苏城远否定了,“人家晚晚有亲生父母,怎么会是你的孩子!荒唐,以后不能再提了,省得晚晚不开心。”

“哥,我想清楚了,就算陆晚晚不是我女儿,我跟她十分投缘,也会收她当干女儿,她父母已经过世了,我无儿无女,相互也有个依靠。”

用人从楼上走下来慌张地叫喊着:“陆小姐不见了,衣柜里的衣服也不见了,还留下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