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你还叫我一声叔”这句话,宋玉树只是轻轻的皱眉,但随着陆以靳的一顿输出,眉头越皱越紧,直至愤怒的火焰在眼中起。

“为什么不叫你叔,难道不是因为你对程璧一点也不好?你心里没点数?”

“你这张嘴也是真厉害,黑的能说成是白的,白的也能说成是黑的,难怪程璧和你在一起不开心。”白婧补刀,紧张与恐惧占据了整个脑海,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她微微屈膝,不敢绷直,害怕一绷直就会发抖,整个身体像是一个放了气的气球,无力支撑。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蒙圈了,有人抓耳挠腮,静等吃瓜,有人则耐不住寂寞,开始窃窃私语,一场本应充斥着严肃,宣泄着悲伤的葬礼仪式,变得乌烟瘴气。

陆以靳紧绷着脸,即便是坐着,气场也不减分毫,只是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下,隐隐泛着疼,而后又像是一阵风吹来,方才疼过的位置格外清凉。

他扫视全场,保持着平静:“今天是祭奠死者的日子,这里不是你们撒泼胡闹的地方,请好自为之。”

他下达最后通牒,白婧吓得满脸通红,手心冒着冷汗。

这个男人一旦狠起来,不是她和宋玉树能对付的。

意识到这点,白婧最终冷静下来,朝着陆以靳鞠躬:“对不起,我只是无法接受她突然离去……”

在场所有人都捏了把冷汗,为白家鲁莽冲撞的大小姐,为温柔痴情的宋玉树,也为陆总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

“封棺!”

陆以靳大手一挥,立刻便有身穿制服的人员到来,准备将棺材封上。

“等一下!”

就在棺材即将被封上的那刻,身着黑色西服套装的姚天肆匆匆赶来。

“让我看看夏程璧最后一眼。”

姚天肆边说边走,气场十足,工作人员停下封棺的动作,并礼貌地让到一边。

就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姗姗来迟的姚天肆身上时,盛澜进入大厅,悄然来到白婧身边,拉住她的手:“跟我来一下。”

白婧保持沉默,跟着盛澜一路去到了洗手间。

盛澜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皮衣,递到白婧面前:“把你身上的红色开衫脱了吧,今天穿不合适,穿我这件。”

因为肖绍钧的原因,白婧对盛澜怀恨在心,对于她的这一举动,感到十分意外。

若不是因为这件红色开衫,她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笑话,这一件黑色皮衣,算是解了她的眉之急。

不过,像是为了拉开距离,她还是客套起来:“还是算了吧,你把衣服给了我,会不会冷?”

盛澜坚定摇头:“不会,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白婧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下她的外套:“当然不会嫌弃,因为它穿在我身上,将会更好看。”

闻言,盛澜脸一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总感觉白婧是在内涵什么。

看到盛澜脸色暗淡下去,白婧像是打了场胜仗,眼底浮起一抹生来就有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