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知道还问?”刚刚下去的火气“腾”一下又上来了。

撇了我一眼:“这是心里疗法的一种,人在极端压抑,憋闷中很容易出事情的。所以我故意激怒你,让你捶我一顿把气发泄出来就会好很多。”

我无言以对,的确好了很多!

“手疼了吧?过来我给你换药。”

陈光奕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从里面取出黄碘和新的纱布要给我换。

手上的纱布在刚才的捶打中又渗出丝丝血迹,刚才还不觉得,现在的确疼的慌。

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走过去伸出手。

陈光奕动作轻柔的一层层把旧纱布解开,靠近伤口的那层已经跟干涸的血迹一起黏在手上,每撕开一点都痛的很。

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撕,但看见我皱着眉头和紧咬嘴唇的样子就再也下不去手了。

而手上的伤痕的确触目惊心,当时只顾赶紧磨掉绳子,现在才发现手都被磨烂了。

“对不起,让你吃了太多的苦。”陈光奕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

“等下。”说着拿着毛巾出去,须臾又转回来。用温热的毛巾湿润伤口,再一点点的撕开果然就不疼了。

伤口全部裸露在外面,我俩都倒吸一口凉气。磨的最深的地方几乎深可见骨,我“哇”的一声就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怎么了?怎么了?是我弄痛你了吗?”陈光奕慌忙用毛巾给我擦眼泪,刚擦了一下又想起什么急忙扔了,转而抽出几张纸巾拭掉。

哭了半晌,我才抽抽搭搭的问:“一定会落疤的,丑死了。”

陈光奕明显松了一口气:“没事,我马上联系最好的整形医生,保证让你手上不留疤。”

“真的?”

“真的。”

我这才点点头答应,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吃了那么多苦,依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他。

大概是因为每次遇险都是陈光奕来救的我吧?

我兀自想的出神,陈光奕已经把我另一只手上的纱布也拆下来了。然后小心细致的上了黄碘,把新纱布一层层缠上系好。

动作轻柔却是一气呵成,熟练的就像他经常做这些事情一样!

“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饭,然后回去医院休息,你还没好利索呢。”

“不,我要找陈姗姗算账。”季明已死,那总账就都得算在她身上。

别看我又没出息的被陈光奕感动了一

次,但是一码归一码,谁欠我的谁来还!

陈光奕没反对,却是摇摇头:“恐怕没用,你根本就见不到她。”

切,我嗤之以鼻:“糊弄谁呢?就在对面房间我会见不到?”

“那你就去试试?免得以为我糊弄你。”

试就试。我拉开房门走出去,还没到近前就见阿庆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

“阿庆,我要跟她谈谈。”尽量让口气听起来平淡些。

“对不起,大少奶奶。老夫人有话,不让任何人进去。”

……

还真让陈光奕蒙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