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泽洗完澡回来时,司笙已经有了睡意。

人在她身边躺下时,司笙感觉到一阵寒气,登时睁开眼,来了几分精神。

“嘶~”

司笙摸索到凌西泽的手,碰到他冰凉的肌肤,疑惑地问:“洗的冷水澡?”

“不然呢?”

笑着问,凌西泽将手抽开,免得凉到她。

司笙却没管,再次握住他的手,嘴里嘀咕,“让你舍不得开房的钱。”

“心疼吗,愧疚吗?”

顺杆往上爬,凌西泽得寸进尺。

“不,你自作自受。”司笙一本正经,“毕竟像我这样的人间尤物,是个人都知道该离远点儿——”

她话没说完,凌西泽就用手指戳着她的脸颊,语重心长,“乖,咱要点脸。”

“……”

司笙将他的手拍开。

凌西泽不长教训,又覆上她的脸,认真地跟她讨论,“你说,我也反思过了,技术上的问题,咱们不能一次就——”

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笙头都大了,咬牙切齿,“我踢了啊。”

“睡觉。”

凌西泽果断干脆。

被他提这么一茬,司笙忽然就气不顺,转过身去,将被子卷走大半,留给他一个角。

凌西泽靠过去,哄她:“生气了?”

“……”

“以后不提了。”

“……”

“其实我一直想问——”

“闭嘴!”

司笙一脑门官司,翻过身就去捂他的嘴。

“你要是不想被灭口,就少跟我提这件事。”司笙咬牙威胁,然后盯着他的眼睛,“同意就眨两下眼。”

“……”

凌西泽配合地眨两下眼。

冷哼一声,司笙松开手,欲要再转身,却被凌西泽揽住了。

司笙瞪他,“你——”

凌西泽用商量的口吻,“祖宗,赏点被子?”

“……”

凌西泽又说,“挺冷的。”

“让开点。”

终归是心软,司笙没好气道。

被子连同她,全被他给压住了。

凌西泽从善如流地松开她。

然而,在司笙将被子抖开,“赏他”一点的时候,凌西泽借着空隙就彻底钻进来,重新将她揽入怀中。

他低声说:“暖和了。”

这男人跟个火炉似的,刚刚浑身都沾着凉气,这一转眼的功夫——

司笙无语,“你这人——”

“嗯?”

凌西泽故意接话。

“……”

司笙哑了。

这段时间,凌西泽的脸皮以可见速度增长,如今厚如城墙,一两句小人参小公鸡,对他没有任何杀伤力。再过段时日,怕是要刀枪不入了。

她干脆不说话了,由他。

反正难受的又不是她。

她闭眼睡觉,良久,半睡半醒间,忽然想到什么,问:“不是,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