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谁说的明白啊,我们这些海上讨生活的,只管今天在哪里停靠,明天在哪里上岸的,别的事管不来也轮不到我们管。”

“你不管,我也不管,怪不得九州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刘半仙呢喃道。

“大师,你说什么?”

“没什么,”刘半仙摆手,“算了个卦而已。”

“说起算卦。”

海狗搓了搓手,“不知道大师您什么时候得空也能为我算上一卦?这几年我总感觉自己运势平平,想要您这位世外高人为我指点一下迷津,当然能指出一条路,助我逆天改命就更好了。”

“不是什么大问题。”

刘半仙抬头看了一眼太阳,“不过今天不是好时机,等过段时间,可以吗?”

“当然!当然!”

海狗点头如捣蒜,“只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啊。”

说话间,船儿已逐渐随着海流飘进了港湾之中,马小玉和尹秀停下操练,四处观望着海湾里的船只。

跟海狗说的一样,各国的船儿,大的小的,旧的新的,都在这里停靠了。

他们这艘黑寡妇号在这其中简直像一只小丑鸭,一不小心就会被那些大船挤得粉碎。

“皇帝,两天,大概是两天,我们就算是收拾妥当了。”

海狗还是伸出三根手指。

“明白!就照你说的来就是了,在海上,你是老大,你觉得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了。”

“可是,我们终究是要上岸的。”

海狗咧嘴,“像现在,船儿靠了岸,我们要怎么做,那还得你老大说了算。”

两人这样互相奉承着,倒是也其乐融融。

其他水手则是急匆匆地收拾着缆绳和货仓,将船停靠在一个固定的泊位上,并做好标示。

在完成工作后,一大半水手急匆匆地跳上岸去,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他们跑的这么快,见鬼了啊?”马小玉疑惑道。

“见鬼是见鬼,不过是见色鬼而已。”

尹秀指了指前面,只见原先在船上显得十分敬业认真的水手们,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和岸上的妓女厮混在一起,放浪形骸。

或是一边走路一边说话,或是急不可耐地拉着女人就往宾馆走去。

看来在海上的那波生死瞬间,确实对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以至于他们此刻急需释放。

“怎样?”尹秀转过头来。

“什么怎样?”马小玉侧头问道,滴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我是说,我们要不要也上岸找个旅馆休息?”

马小玉愣了一下,随即眼里寒光闪动,“你!”

“是该找个地方休息了!”

刘半仙伸了个懒腰,“在船上摇来摇去的,我脑浆都快被摇匀了,而且也好几天没洗热水澡了,这谁顶得住啊?”

听到刘半仙的话,再看向尹秀真诚的眼神,马小玉才意识到自己搞错了,顿时红了耳根。

“马姑娘,你耳朵这么红,被风吹到啦?”刘半仙疑惑道。

“没有!”

马小玉随手拿起一个包裹,三下五除二跳到岸上,又转头看向尹秀,“还不快点?”

“好嘞!”

尹秀也一个鹞子翻身从船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