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和马小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没错,就是交趾。”

林保怡并不觉得这个地名有什么奇怪的,只是继续说道:“说起来那里以前是我们所管辖的,但后来南蛮作乱,洋鬼子也来了,我们渐渐光顾不到那边,所以就丢了。”

这样说完,林保怡又觉得自己必须澄清一下。

“可不是在我的任上丢的,我这人干不出来那样的事情。”

“我也没觉得是大人你啊。”尹秀微笑道。

林保怡点头,“那么,我派人送你们过去那边?还是继续在这里等情报?”

“等不及了,我们要自己过去。”

尹秀起身,“至于靠那些官军护送,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效率的,这样吧,帮我们准备两匹快马,我们自己过去就是了。”

“没问题。”

林保怡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令牌,递给尹秀。

“这是镇南将军的驿传令牌,有了这东西,你们随时可以在省内的驿站换到最好的马,并且可以在驿站住宿和饮食,那些人不敢怠慢你们。”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人的东西,尹秀之前听任七说过,这种令牌每个省的最高长官手中只有三面,多的没有。

而且也不是说有信传递就会用到的,只有特别紧急的公务,一省的将军或者总督,才会给出这个令牌。

“这东西落到我们手上,你不怕自己会有麻烦啊?”

“我不是已惹上大麻烦了吗?”

林保怡笑道:“我自认不是什么好官,清官,来南疆的这些年没少捞。

并且也确实对百姓的生死不怎么关心,因为只要不出叛乱或者别的我就能安然无恙,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

只不过我多少也算是个人,有时候路过见到个孤苦无依的小乞丐,也会叫手下丢几个铜钱给他,谁要是死了没钱下葬,也会叫人送一副寿材过去。

我只是坏,但不是禽兽,要是有机会做点好事,我是也愿意做的。”

“你确实也没坏到骨子里去。”

尹秀转了转手上的那面令牌,“你就说是被偷了就可以了,反正你一年也用不了它一次,忘了不知道在哪收着也正常。”

“好。”

林保怡点头,“那我叫下人给两位准备一下行李。”

“衣服什么的我们自己带了,最重要的是这个。”

尹秀三只手指捏成一个手势。

林保怡点头,“明白明白,就按出差算,对吧?”

“对,先预支一部分。”尹秀微笑道。

“没问题。”

顿了顿,林保怡终于还是认真问道:“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搞清楚。”

“唔,你说。”

“两位,”林保怡还是抵挡不了好奇心,“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历?”

“什么来历?”

尹秀笑了一声,轻轻将马小玉拉起,并肩往外走出去。

“你以后就知道了,对了,多注意那些街面上的新闻,传说,将来那些轰动九州的大事件,说不定都与我们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