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娥双脚一蹬马镫,一招常娥奔月,腾空而起,快如闪电,使她再次砍空。

完颜宗秀正在迟疑之际,忽然感到劲风袭体,马上抬头一看,只见任月娥像常娥奔月一样,凌空扑下,一招紫霞满天,顿时剑气如虹,虚实难辨,将她全身罩住,难逃剑网。不由心中大骇,拼命舞刀护身,企图逃过此劫。

纯阳剑法博大精深,神鬼莫测。一阵刀光剑影之后,完颜宗秀身中数剑,血如泉涌,披头散发,满脸恐怖,滚落马下,气绝身亡。

任月娥飘然落在马上,傲然挺立,英姿飒爽。

宋军见首战全胜,顿时欢声雷动,士气高涨,信心倍增。

完颜宗翰失去四员心爱大将,顿时心痛万分,又气又恨。

他心有不甘,大声喊道:“众位将领,谁为死去的四位将军报仇雪恨啊?”

“大帅,末将愿往。杀了那两个该死的女人,以振军威。”拓跋钰儿和拓跋玥儿应声而出,立即飞马出阵,直奔任月娥和初雅雯而来。

姚水清和姚水月担心两位前辈的安全,立即飞马上前拦下两人,让姜天月、姜天星、任月娥、初雅雯回阵休息。

姐妹两人本想杀了任月娥和初雅雯报仇雪恨,没想到又跑出两位更加年轻漂亮的姑娘,虽然感到有些遗憾,但是如果能杀了两人也不虚此行。大声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们是水月宫宫主——姚水清和姚水月,你们是何人?也报上名来。”

“我们叫拓跋钰儿和拓跋玥儿,既然你们愿意前来送死,那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手下无情又能怎样,以为我们会你们吗?没想到你们被香云公主打得狼狈而逃,竟然还敢前来送死,真是无可救药。”

“什么?赵香云是大宋公主?”拓跋钰儿和拓跋玥儿惊讶不已,感到难以置信。

“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啊?”

“啊呀,原来貌美如花、地位显赫、武功高超的赵香云,如此拼命是为了救她的父皇啊。”拓跋钰儿感慨不已。

“赵香云救父心切,奋不顾身,英勇奋战,尚能理解。可是燕南飞不顾生死,浴血奋战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们是情侣关系?”拓跋玥儿急切问道。

“不错,他们不仅是天龙派弟子,而且是生死不渝的恋人,更是胸怀天下,拯救苍生的英侠,所以才会前来阻止战争,制止杀戮。”

“那他们为什么会从天而降?难道真是天神下凡啊?”姐妹两人急切问道。

姚水清和姚水月知道燕南飞给金军造成了巨大的心理恐惧,不由心中暗笑,于是顺水推舟,说:“那是当然。要不然普通人怎么会从天而降呢。”

“我的天哪,难怪他们这么厉害,这可怎么办呢?”拓跋钰儿和拓跋玥儿不由信心受挫。

“怎么办?赶快滚回金国去啊。免得死无葬身之地,而后悔莫及。”

“可是,我们身为金军大将,怎么能不战而退呢?”

“既然你们不肯听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不客气那又怎样?我们不是燕南飞和赵香云的对手,难道还会怕你们吗?”

拓跋钰儿马上舞动拓跋双刀,猛烈攻击。刀法凶狠泼辣,攻势勇猛刚烈,十分强悍,咄咄逼人。

姚水清立刻展开水月剑法,连绵不绝,以柔克刚。

拓跋钰儿一阵猛攻猛打,虽然略占上风,但是并有占太多便宜,自己反而累得气喘吁吁,不由气得浑身难受。

姚水清见她有些心浮气躁,随即加大了反击力度。一招蛟龙出水,直刺她的心胸。

拓跋钰儿马上挥刀挡住,当的一声火花飞溅。姚水清反应灵敏,借力反弹,立即飞身而起,一招高山流水,凌空扑下,剑法如行云流水,飘逸潇洒,令人叫绝。

拓跋钰儿顿时大惊失色,立即狂舞双刀,奋力阻挡。一招怀中抱月,双刀猛地一磕,牢牢夹住长剑,不由心中大喜,以为她必败无疑。

可是,她也太小看姚水清了,只见她向腰间一按,“呼”的一声弹出一把软剑,内力一运,瞬间像一条蟒蛇一样,直奔拓跋钰儿的咽喉而去。

由于距离近速度快,拓跋钰儿猝不及防,顿时吓得心惊肉跳,急忙低头躲避。软剑顺势将她的头盔削下,长发随风飘飘,吓得脸色蜡黄,冷汗直流。

姚水清飘身坐回马背,双剑直指吓得目瞪口呆的拓跋钰儿,大声喝道:“你还不下马束手就擒,等待何时?”

拓跋钰儿虽然吓得心怦怦直跳,但是毕竟是金国有名的女将,纵横沙场,出生入死,早已司空见惯,要想让她束手就擒,谈何容易。

见姚水清险中求胜,气得脸色铁青,大声说道:“你暗箭伤人,胜之不武,非大丈夫所为,我焉能服你?”

“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丈夫,而是小女人。这叫兵不厌诈,你懂什么?”

拓跋钰儿没想到她一堆歪理,顿时气得火冒三丈,马上狂舞拓跋双刀猛扑过来,要一雪耻辱。

姚水清暗运神功,右手长剑挽起朵朵剑花,飘飘洒洒,虚虚实实,直刺而去。只听叮叮当当的刀剑相碰之声,不绝于耳;左手软剑像一条蟒蛇,哧溜一声缠在了刀上,剑尖顺势向她的右手腕削去。

拓跋钰儿猝不及防,顿时吓得心惊肉跳,急忙撒手丢刀,软剑将其手腕划破,鲜血顺流而下,疼痛难忍。若不是她反应敏捷,恐怕右手早就被软剑齐根削断,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拓跋钰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无心恋战,立即打马狂奔,负伤而逃。

姚水清不肯轻易放过她,立即拍马急追,双剑不离她的后背心。拓跋钰儿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紧紧趴在马背上,大声呼喊:“救命啊。”

姚水清见她快要跑回金军阵营了,不由心急火燎,一气之下,一剑削向她的马尾,只听咔嚓一声被削断。

战马吃疼不起,一声嘶叫,猛地向前一窜,将拓跋钰儿掀落马下,疼痛难忍,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