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近,你给我出来!”

“方近,你个庸医,治死人了,你就躲起来。快点给我出来,否则我们可要砸门了。”

“儿呀!都是娘的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到这里来抓药呀!”

……

本来方近还不敢确定,过来的人是来找他麻烦的,现在可以确定了。听外面人的意思,好像出了人命,而且还是他给治死的。方近表示: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当事人,怎么完全不知情呢。

“怎么了?”

春蚕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此时正站在一旁,满脸担忧的神色。

方近拍了下春蚕的手臂,宽慰道:“没事!你先回屋去吧,我出去看看。”下一刻,他才意识到春蚕是女孩,随即放手,他一直把春蚕当做弟弟,知道对方是女孩,一下子没法适应过来。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春蚕坚定地摇了摇头,像一个小跟班一样,跟在方近身后。方近也没说什么,任由她跟着自己。

“谁呀?吵什么吵,烦不烦呀!”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大堆人,围在门口,在那里指指点点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正对大门的方向,放着一个简易的担架,上面躺着一个男孩。这男孩的脸色极其苍白,像是一具尸体。

担架旁边,跪坐则一个中年妇人,正哭哭啼啼地趴在男孩身上。旁边还有几个老人妇女,在那里小声安慰着中年妇人。

这中年妇人有些眼熟,方近感觉自己在那里见过,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

在人群的外围,还站着几个公子哥模样的青年,还有一众跟班。其中一个人方近认识,正是那个在秋月楼请方近喝秋色连波的吕禃。只见一个跟班,正凑到吕禃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中年妇人看方近出来,像疯了一样冲了过去,对方近是又抓又挠。旁边还站在几个壮大汉,虎视眈眈的,就等方近还手,好一拥而上,把方近暴打一顿。

“你个庸医,就是你害死我儿子的。你还我儿子命来,我…我要杀了你。”

好在方近的指法不错,把自己护的严严实实的。不然他非被中年妇人抓的不成样子,脸上身上,恐怕都是血丝。

春蚕躲在方近身后,两只温软的小手抵在方近的背上,很是舒服。不过现在不是谈论春蚕小手的时候,关键是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旁的那些壮大汉,看方近始终没有还手,也没有冲上来。

“你这个杀人庸医,还我儿子命来。啊!要是畔儿死了,我也不活了我。”

“方近,你这个杀人犯。”

“你这个的庸医,怎么有脸活在世上。”

方近有些发懵,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看这帮人的架势,也不准备给他解释的机会了。

“安静!!”方近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把音调拉的老长,这才镇住场面,让现场安静下来。

“这位阿姨,在你这么说我之前,能不能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方近运气力气,几乎是在大吼。“你什么也不说,就知道大吵大闹,那不是在无理取闹了。”

听方近这么说,那中年妇女不乐意了,骂骂咧咧的,又要冲上来。“你个庸医,治死我儿子,你还有脸说我无理取闹,治死我儿子,你还有理了你。”

就在这时,一位老者站了出来。老者质彬彬的,穿着也干干净净,像是一位老学究。老者出现之后,中年妇人立即停了下来,规规矩矩地站到一边。

“老朽秋明县的秀才,董廉。”

“董老先生好,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董廉捋了捋胡子,朗声说道:“这位是后巷的江万氏,躺在地上的那位是江万氏的儿子江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