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口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方瑶自然也听见了。

她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决定今天晚上再去如法炮制一遍。没想到还没等到晚上,客栈就关门不再迎客了。

几个路过的人都交头接耳,方瑶从路人口中听说,原来是县令的小儿子,听说掌柜的受了委屈,要来给他主持公道呢。

两个人提起李元,话里话外都阴阳怪气。

“有关系的就是好啊,欺负人不用负责任不说,屁大点事都能让县太爷的儿子亲自过来调查,咱们可是没有那个命啊。”

另一个也附和道:“这叫生得好,不如娶得好,李元原来就是个地痞流氓,要不是娶了秦氏,攀上了县太爷这层关系,哪里会有今天的风光?”

“就是苦了那个动手的人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路过的大侠,要是真的被县太爷查出来,恐怕又要免不了吃一顿板子了。”

“那掌柜的欺负你们邻里乡亲的,动手的人算是为你们出气,怎么还要挨一顿板子呢?”方瑶忍不住插话。

谈话的两人突然听见有人插话,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一个姑娘,还看着面生,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地人,要不然也不能问出这种话来。

“你刚来的吧,不知道我们这的风土民情,那掌柜的夫人,可是县太爷的远房亲戚,谁敢惹他?”

“就算是远房亲戚也不能仗势欺人啊,俗话说得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

“那就是那些当官的说出来的屁话,哄咱们的,你看哪个当官的犯了法真去坐牢了?都知道他是仗势欺人,但是谁有证据呢?就算有证据,县太爷真能给我们做主吗?”

“怎么,现在的县太爷是个昏官吗?”

“那倒不是。”

两个人似乎仔细考虑了一下,摇摇头,县太爷刚刚上任没多久,比起之前那个搜刮民脂民膏的好多了,不过当官的有几个是好的。

“你说这话就稀奇了,你们又没去报过官,怎么知道他不会为你们做主呢?”

“报了官又能怎么样?县太爷还真能为了你那几个铜板,立个案子把人抓过去?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偏不信!”

那两个人眼神奇怪的地看了她一眼,也不愿意再跟她多说,转身走了。

方瑶心想,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县太爷的儿子是怎么断案的,如果他敢包庇的话,就连他一起收拾了。

客栈里面,整个大堂都已经被清过场,显得空空****的,只有李元和慕怀宁坐在桌子旁边喝茶,慕怀宁身后还跟着那个童。

李元的心情是忐忑的,虽说这小公子说了为他主持公道,但之前小公子一直在外面游学,和他又不熟,就算有亲戚关系,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他好不容易才攀上的。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元平日里就爱占邻里乡亲的便宜,这会自然是做贼心虚。

要是因为这件事,把他之前占便宜的事情捅出来,也够他喝一壶的,别说挨板子坐牢了,就算罚点款也是从他心头剜下来一块肉

最后还是李元绷不住,先开了口:“小公子刚刚游学归来,就要为我的事操心,真是不好意思呀。”

“姑父说这句话就见外了,我爹现在是长乐县的父母官,您是长乐县的百姓,有人在长乐县为非作歹,要是我们没有作为的话,还让那些坏人以为这父母官是个摆设呢。”

这话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李元好像听出了别样的意思。

“害!做生意的做久了,难免会结几个仇家,俗话说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难道你知道是谁动的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