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也就罢了,那两块玉佩,他是真的没有拿啊。

“咳咳。”倪瑞平语重心长地开口说道:“仲啊,你也是叔看着长大的。叶氏给你玉佩,也是为了换成钱给倪歌治腿。”

“两块玉佩你如果还没有典当,就还给我们,我们自己拿去当铺典当。如果你已经当了,是死当还是活当?麻烦你把银子和当票给我们。”

丁仲此刻已经明白,自己这是被倪家人坑了。

那玉佩他根本没有拿,去哪里拿当票银子?

他臭着一张脸说:“那两块玉佩,我真没有拿。那张借据,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弄出来的?但我没有证据,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倪瑞山此刻看丁仲,是万分不满。白纸黑字,连指印都清清楚楚是丁仲的,他到现在都不承认,真是白瞎了这些年他还看好丁仲这个后生了。

倪瑞山不悦的扬了扬手中的借据,朗声说道:“白纸黑字,你自己写的字据,自己按下的指印,如今倒好,竟然不承认了。”

“这样,倪家那两块玉佩,我也没有见过。你就连同欠的银子,一共拿一百两给倪家,这件事就此两清了。”

丁仲已经被指指点点够了,他极不情愿地从学子服里兜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倪瑞山。

“当票我没有,这一百两还是我在院成绩优异,院给的奖励。”

倪铁志看着那一百两银子,冷笑道:“丁秀才,我家那两块玉佩,只给你算七十六两银子,你可占大便宜了。”

倪瑞山扫了倪铁志一眼:“铁志,如今玉佩也没有,不好估价,你们给叔一个面子,这件事就此过去了。”

倪铁志赶紧笑道:“好,好,我们一家人都听叔的。”

倪瑞山检查了一下银票真假,就将银票递给倪瑞平,然后他当着众人的面,将手中的两张字据递到丁仲手里。

“好,从此以后,丁仲再也不欠倪家分毫。散了,散了!”

一声散了,现场再次沸腾。

大家帮忙搬桌子的搬桌子,抬床的抬床,还有各种小东西,都有人帮忙拿。

倪家人也不怕有人偷东西,毕竟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像丁仲这样明明知道霸占别人东西的还真没有。

更何况锅碗瓢盆这些东西,倪家人早就准备了箩筐,挑着就回家了。

丁仲拿着两张借据,眼里的怨毒再也藏不住了。

赵氏心疼地看着丁仲:“儿子,他们这些人太过分了,居然连你身上穿的衣裳都敢扒。你要记住今天这些人,以后等你发达以后,慢慢地加倍还回去。”

丁仲点头,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娘,你放心吧!今日羞辱我们母子两的人,我丁仲发达之后绝不轻饶。”

赵氏叹息着,走到屋子里去检查了一遍,家里的东西都被拿光了。

她从又旧又破的柜子里,拿出两床硬得跟铁板差不多的棉絮。

“儿,今天晚上你就睡娘那张床,我打地铺。”赵氏无奈的说道:“等明日,我去找你舅舅,借点钱给你买新被子回来。”

“娘,别去找舅舅借。”丁仲从衣兜里掏出五两银子给赵氏:“这银子够买被子和家具了。”

赵氏好奇地问:“儿,你这是哪里来的银子?”

丁仲瞪了赵氏一眼:“不该你打听的,别问!”

丁仲说完,转身走进房里,黑漆漆的屋子里,一盏烛火都没有。

丁仲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影影绰绰,心中闪过今日历经的一幕又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