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林晚月依然睡着,谢韫轻也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她。

后肩的两排齿印触目惊心,谢韫轻双拳扶着床沿微微用力,心头一阵紧缩。

‘咚咚咚!’“主子,大皇子来了。”阿元敲门的声音也很轻,也是怕惊醒了林晚月。

闻声,谢韫轻松开床沿,一只手印凹陷清晰可见,合上眼眸稳了稳内息。看着床上依然昏睡着的人,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便出门了。

“守好。”

“是。”

阿元和阿九谁没有跟谢韫轻下楼,都站在门口十二分警惕的守着林晚月。

等谢韫轻下楼时,叶辞听到脚步声,便起身迎了过来。

“她还好吗?”银色的面具遮挡了半张脸,但是语气里的担忧是显然易见的。

这一次南辽皇竟然将事情掩的如此严密,他半点没有察觉到异样,否则断不会叫林晚月受这样的委屈。

“还睡着。”回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语气低沉的回答。转而看向叶辞,寒声问道:“南辽皇想如何处理此事?”

“父皇的意思是,此事皆由皇叔擅作主张引起,全权交由东楚处置,生死不论。”叶辞也才知道,原来东楚的明王竟然是南辽皇的三皇弟安南王。

谢韫轻冷然的眼神,不知情绪。半晌后才道:“东楚明王早在当初救先皇时身受重伤殁了,十五年来贵国安南王从未出现,南辽皇帝不曾起过疑心?安南王假借明王的身份一次次窃取东楚国之机密传递给南辽,一国之君的南辽皇帝就没有怀疑过是为什么?”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南辽皇允许,暗中推动的。只是南辽皇自己不承认,就算点破他也不接招。

“既然谢相不信,那么就有劳谢相同往我南辽皇宫,亲自与我父皇探讨了。”叶辞弹了下锦袍,坐在长凳上,给谢韫轻倒了杯茶。

谢韫轻自然不接,阴沉着脸,背手转身去了关押安南王的房间。

叶辞只觉得一股寒气袭来,看着谢韫轻的背影,浑身起的煞气像地狱来索命的鬼王。

他想,安南王这次死定了,说不定在回京城的路上就要命丧黄泉了。

关押安南王的房间是客栈中一间普通的仓,明王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屋中的一根柱子上。

嘴里塞了棉布,防止自尽。又以长布条封住半张脸,只能露出一双铜铃般大的双眼,恶狠狠瞪着着推门进来的人。

谢韫轻并没有多言,只是从袖中拿出一块白色的方帕子,走向其中一个看守侍卫的身旁,垫着帕子握住剑柄,拔出剑鞘,剑影闪过安南王的眼前。

长剑一挥,飞向安南王。

‘唔!!!’

裤裆里只觉得一阵剧痛,脸色刷白汗如雨下,痛的差点晕过去。被堵着嘴巴喊不出来,一股热流伴随着血腥味飘散。

谢韫轻眉心微蹙,厌恶的神色显露于外。

等谢韫轻离开,叶辞也去了看了安南王。

如此血腥的场景,叶辞只是勾唇一笑。对一旁看守的侍卫说道:“这么大的伤口,要是感染了可怎么好。要不撒点盐?”

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林晚月直到晚上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