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神丹

老乞丐摇头晃脑的就说开了：“赵善人啊……以前是宫里的御医，曾经给两朝皇帝看过病。二十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辞职回到青城县隐居了。”

卫止陌就纳闷了，来头是不小，但是二十年前，赵善人才多大点年纪，有多深厚的造诣啊？何况他离开京城已经二十年了……

老乞丐似乎猜透了卫子陌的心思，接着说：“现在，他虽说是过气的人物，但是他的不少门生还是当朝红人，就连知府大人都得给三分薄面，不不不，应该是七分厚面。平常里，黑龙帮在黔州为非作歹，赵善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黑龙帮也知道，这是赵善人给的面子，赏他们一口饭吃。要是赵善人真的较起真来，只需放飞一只鸽子，黔州的知州大人就会派出军队，也用不着什么千军万马，一夜之间就能灭掉这小小的黑龙帮！今天就算赵善人出面要保两位公子，谁敢说个不是？”

卫子陌抬眼一看，的确看见了一只鸽子在赵府的翘檐上东张西望。老乞丐的这个说法虽然是夸张了点，不过有着这样的背景，足以证明这位赵善人非同一般。

当然了，就算赵善人以前是御医，现在也还有背景，但是黔州知州也不可能为他动用军队！

何况，在南蛮黔州，军队不是由知州大人调配的，而是听驻军首领的号令。

“但是，赵善人为什么要帮助你们呢？哦哦不对，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呢？”

老乞丐嘿嘿一笑：“他老人家不是叫善人吗？”

对啊，不做善事，怎么叫做善人？

但是卫子陌还是纳闷：这赵善人怎么知道今天救了这个白伊若，就是做善事了呢？

看着老乞丐无拘无束地翘着一只脚，半躺在太师椅上的慵懒架势，卫子陌不得不相信赵善人是有对付黑龙帮的办法了。

突然问道：“老人家，那你……怎么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呢？你和赵善人的关系应该不错吧……”

老乞丐一愣，急忙捋了捋褴褛的衣襟，坐正身子。

嘿嘿笑道：“老叫花子就是一个乞丐而已，吃不上饭的时候，经常到赵府叨扰，一来二去就熟了……没什么！啊啊……没什么！”

说罢端起茶杯喝茶，抬眼看卫子陌，突然说：“卫……恩公说有大事要办，该不会只是来参加角斗场的比赛吧……”

卫子陌一愣，这才想起在翠柳巷钻进草堆里的时候感叹一声，不小心说了自己的名字，被老乞丐记下了。

于是不再矫情，朝老乞丐笑了一下：“在下卫子陌，来黔州是为了寻找一件东西！”

然后不再多话，专心喝茶。

一盏茶喝完，赵善人回到客厅，乐呵呵地说：“你的那个朋友还好内力深厚，中了毒箭之后，自己先就封住了经脉，阻止了毒素的蔓延。胳膊是抱住了，只是短期内使不上太大的劲儿！不过没关系，服下老夫的遒力丹，一个时辰之后，毒性不仅完全消散，还能平添一成功力，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后生！”

卫子陌纳闷道：“遒力丹？这么厉害？”

“啊！”

赵善人半张着嘴巴，郑重地点头，似乎还为卫子陌的质疑而惊愕了一下。

“老夫的遒力丹，用七十二味中药，七七四十九天熬制而成，赵氏秘方，天下无二，千金难求！体虚者服下一颗，激活五成功力；正常人服下一颗，可增三成功力，练功者服下一颗，可以……凭添一成功力……只是价格有点贵！”

“嗤……”

卫子陌吸了一口冷气：千金难求，当然贵了。

估计白伊若的那十万两银票，已经落入这个赵善人的腰包。

也罢，命比钱重要！

但是，这个赵……某人要把遒力丹“卖给”白伊若，至少要等人家醒来之后，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吧。

现在趁着白伊若昏迷了，就给人家服下丹药，然后才报出天价。这样做，是不是不够地道呢？

那白伊若就算不服下你千金难求的丹药，那只胳膊也不见得就会残废！现在说什么千金难求，也是你一个人红口白牙的勒索

看来，这个赵善人的名号可以改一下了。

“敢问赵……先生，你是不是把话说反了？”

卫子陌感觉这个“善人”的称谓实在别扭，像一坨屎卡在喉咙。不过想着人家好歹在宫廷里待过，还是称之为“先生”比较好一些。

“嗯？”赵……某人不明就里：“什么说反了？”

卫止陌微微一笑说：“你刚刚说，你那颗什么神丹的，体虚的人能增加五成功力，而练有所成者，才能增加一成功力，难道习武之人还不如一个泛泛之辈？”

“哦……哈哈哈！”

赵某人听罢大笑起来：“少侠误会了……误会了！老夫这个话，一点都没有说反。这个遒力丹虽然功效独特，却是循序渐进的良药。你想一下，体虚之人，或者平常之人，功力和劲道自然不如习武者。”

卫止陌愣了一下，不语。

赵善人……不不，在卫子陌的眼里和心里，赵善人只能是个“赵某人”。

赵某人接着说：“不是他们先天如此，而是缺乏修炼，没有激活体内的真气和劲道。遒力丹，就是激活这类人先天潜藏着的内力和真气，平常人和习武者相比，自然悬殊比较大，所以说是增加五成功力”

“而习武者，特别是练有所成者，体内的真气和内力早就被激活运用，体内并没有多少真气和劲道还潜伏着。就算遒力丹再是神丹妙药，也不可能凭空制造真气和内力。所以，这一成功力的增加，还得看当事人的修为和造化！”

赵某人话说得够清楚了，卫子陌也不是傻子，自然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于是哑然，心里对遒力丹的怀疑减少了几分。

赵某人还真的想推销一下他的遒力丹，不失时机地说：“少侠要不要也来一颗？”

卫止陌耸耸肩膀，嘿嘿笑道：“先生的神丹金贵得很，在下……还是算了……”

心想：就算吃了十颗什么遒力丹，没有谏龙神剑，也无法将一剑鬼愁见练到极致。所谓剑人合一，就是这个道理！功夫再好，没有合适的兵器也难有所成！

赵某人似乎坐实了要做卫止陌的生意，围着他转了一圈，突然说：“看少侠的底蕴和气质，定是师从名家。小小年纪居然具有如此修为，但是要是服下我的遒力丹，只需两个时辰，你的真气和功力就能接近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