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激动(第1/2页)

因为情绪激昂，她的手指关节紧紧扣着衣角，泛出了一片青白色。她颤抖着手指向张小凡，唾沫四溅地高声斥责：“凭什么要赔这么多钱？肉都给了他还嫌不够？我儿子已经坐牢了，还被判了 **，如今人都不在了，你们还逼着我们要赔这么多钱，这不是欺负人吗？简直就是明抢！”

王主任眉宇紧锁，神情严峻地盯着贾张氏，厉声说道：“贾张氏，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法律问题！你儿子违法了，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是他自食其果！如果不按法律赔偿，到时候你们自己也会违法，可能会被游街示众，甚至坐牢！那时可不是赔点钱就完事的！”

王主任的言辞令贾张氏脸色瞬间惨白，浑身没了力气，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一边拍打着大腿，一边凄厉地哀嚎起来：“老贾啊，你死得好冤枉！你快来瞧瞧吧！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们家里已经这么惨了，还要来折腾我们！老贾，你怎么能抛下我不管啊！呜呜呜……”

然而，对于贾张氏的哭诉，王主任面不改色，语气坚决地回应：“贾冬旭犯了法，理应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件事必须依法处理，无人可以例外！”

秦淮如见此情景，知道一味撒泼已经解决不了问题。她的眼眶红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大声哭出来，只能默默地流泪。她迅速跪倒在张小凡面前，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地恳求：“张小凡，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们吧！我男人已经……呜呜呜……” 她泣声不止，继续说道：“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吧！我们真的凑不出这么多钱啊！张小凡，我求求你了！六百块实在太多了，我们真的拿不出啊！”

看到这情景，傻柱心疼至极。他觉得秦淮如貌美动人，对她有着深厚的好感，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如此受苦。他急忙上前，想要扶起秦淮如，却被秦淮如推开。秦淮如不断地朝着张小凡磕头，一下、两下、三下，额头痛击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边哭边喊：“张小凡，我求求你了！你就饶了我们吧！我在给你磕头了！咚！咚！咚！”

看到秦淮如如此屈辱地哀求，傻柱顿时怒火冲天，他怒指着张小凡骂道：“张小凡，你怎么能这么铁石心肠？秦淮如都这样求你了，你还这么无情无义？你还是人吗？”

周围不少旁观者也开始露出同情的神色，低声议论起来：

“是啊，张小凡，你就可怜可怜贾家吧，贾冬旭已经……唉，实在可怜啊！”

“没错，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张小凡，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

「你们不要忘了，」张小凡激动地颤抖着说，「当年贾冬旭抢劫我时，我几乎丧命！至今我还能感觉到那冰冷的刀锋划过皮肤的刺痛和恐惧，这是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记忆！」他说着，痛苦地捂住了胸口，仿佛那一切都重新在眼前上演。

「那时候，有没有贾家的人出来主持公道？！」张小凡猛然抬起头，眼睛红润，目光凌厉地盯着秦淮如。「那时他们根本不关心我会不会死！他们只想着抢肉，只想着自己的利益！」他指着重责秦淮如，「秦淮如，你敢说你在那时候考虑过我的生死吗？敢说吗？！」

秦淮如被张小凡的气势震住，脸色惨白，嘴唇颤抖，但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不敢与张小凡对视，低头躲避那灼热的眼神，低泣起来。

「你们也是！」张小凡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众人，「那时候你们都在哪里？有人在乎过我吗？没有！没有一个人！大家都忙着抢肉，谁管过我的生死？我当时几乎要死了，躺在冰冷的地上，流了满地的血，你们呢？你们在哪儿？！」

张小凡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语气也越来越悲愤，「现在你们却让我同情我的敌人？为什么？就因为他们可怜？那么，有谁怜悯过我？在那次被抢、险些丧命的时候，有谁关心过我？！」

每一个质问像是一把尖刀，刺入每一个人的心。秦淮如无言以对，大院里的众人也停止了窃窃私语，纷纷羞愧地低下头，不敢与张小凡对视。

「张小凡，你还有什么良心？」 傻柱脖子上青筋暴起，涨红着脸怒斥道，「贾家多么可怜啊，你还让他们赔那么多钱，简直是想逼死他们！他们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这分明是在逼人嘛！」

张小凡平静地说：「傻柱，你激动个什么劲儿？我只是按规矩办事。贾冬旭抢东西被抓，难道不用赔偿吗？」

「贾冬旭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走投无路的，你怎么就不能宽恕他？」 傻柱仍然替贾家辩护，努力给张小凡扣帽子，「再说，你也知道贾家的情况，孤儿寡母的，哪有钱赔给你？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孤儿寡母就能抢东西不赔偿了？」 张小凡冷冷一笑，「傻柱，你别忘了，老贾死的时候，工厂可是给了八百块钱抚恤金的！加上老贾多年的积蓄，以及那个金戒指和缝纫机，都能换不少钱，再加上这些年贾冬旭挣的钱，」

零零碎碎算下来，

贾家肯定有好几千块的存款！」

「这……」张小凡的话让傻柱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贾家确实常常占大院的便宜，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贾家居然如此有钱。

「他们总是抱怨生活贫困，

博取众人的同情，

但实际上根本不缺钱！」张小凡坚定地说，

「他们完全拿得出六百块！」

张小凡的话音一落，

整个大院就像煮开了的锅，众人议论纷纷。

「什么？贾家竟然有这么多存款？真会演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