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打通空间的战斗,应该是在那次六大部洲围剿魔族的时候发生的,玄黄珠便是六大神器之一,只是那个时候还不叫玄黄珠罢了。

正是因为那次大战,才会关闭了仙界与下界位面之间的通道,导致现在的局面。

“那些对于你来说,太过遥远,虽然现在你看上去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日后谁又知道呢?还是先说说你吧,现在被十二都天煞幡的魔气修补身躯,也是迫不得已,不过却让你与十二度天煞幡形成了真正的链接。”

玄黄之灵继续道:“现在你所处的空间,便是原来十二都天煞幡的主空间,那十二座金身法相便是这煞幡的主物,也是这魔幡的真正厉害所在。”

“十二座金身法相,现在看上去与石雕一般,但是你可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凝练出来的?”玄黄之灵眉头一皱问道。

宋天玄摇头道:“我只知道玄境便可以凝聚出意境,元境便可以凝聚元神金身,这金身法相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玄黄之灵微微笑道:“这也怪不得你,只是这十二座金身法相,便牺牲了十二位阴虚境界的大能为主灵,又耗费了十二个界面的血肉

之躯,方才凝练成。”

宋天玄倒吸一口凉气道:“人元境之后的阴虚境?十二个界面的血肉……那岂不是要直接血祭……那这魔幡的主人修为最起码也得是仙境了吧……”

宋天玄不由得咂舌,这等威势和损耗,难怪能够以一敌六,仍旧不落下风。

“修为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已经实实在在的收了这魔幡,或许还有我不知道的,但是就目前来看,的确是这样。”玄黄之灵继续道。

宋天玄眉头微皱,追问道:“刚才又是怎么回事?那黑色漩涡和那阴魂,再就是师傅你为何能够操控其中一座金身法相?”

玄黄之灵叹了口气道:“那黑色漩涡便是这煞幡上一任的主人留下的,被玄黄塔镇压万年,逐渐丧失了他的本性,好不容易逮到了你,怎么会放过你?”

“若不是他出现,我根本觉察不到,这魔幡在你遇难的时候,竟然将玄黄珠都骗了过去,可见其是知道我的存在的,否则我早就会出来,也不用等到现在。”

玄黄之灵继续道:“我若不是从玄黄塔那儿得知了克制那鬼东西的办法,对他也是束手无策,而那十二座金身

法相吸收了你的精血,现在虽然仍旧处于混沌之中,但是却也没有之前的印记,能够做到这一点,也可能是这魔幡的主人对他的祭练并未达到那么高的层次。”

“而让你加入阴魂,便是用你的阴魂代替原来的,再次进入到十二尊金身法相之中,便可以将其操控起来,这样的话,对你无异于一大助力。”

“可是,我现在的修为……”宋天玄急忙问道,先要操控如此庞大的金身法相,对于神魂的消耗,已经达到了一种夸张的地步,更何况一尊都已经如此,那么十二尊,岂不是直接陨道了要?

“不行了,我得赶紧道玄黄塔内了,你现在既然已经是这魔幡的主人,自然能够随意操控他,操控那东西抹杀了一道阴魂,再加上撕裂了一次虚空,神魂受损太大。”玄黄之灵说着,便要闪身进入玄黄塔。

宋天玄急忙问道:“那……”

“那什么那,我不撕裂虚空,将那杂碎抓出来,等他进入一尊法相之中,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也怪他太过轻敌,也难怪,一个灵丹修士,谁又能够看到眼中?”玄黄之灵说完,身形已经消失不见。

“你

的速度太慢,到时候修为跟不上,恐怕还是免不了被追杀的命……”玄黄之灵的声音在宋天玄耳边响起,内容却是令宋天玄有些吃惊。

宋天玄二话不说,闪身出了玄黄珠,重新看向那十二座金身法相。

顿时,却看到了那十二座金身法相的内部。

除了之前小雅进入的那一尊之外,剩余的是一座内部皆是困住了一头阴魂,眼神涣散不堪,目光呆滞,显然是已经被抹去了神智。

宋天玄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公子……我好像成了这石像的主魂,这里面有一套功法,好像很奇怪,我能不能修炼啊……”

宋天玄的脑海之中传来了小雅的声音。

宋天玄朝着小雅看去,小雅手中果然拿着块儿巨石,开头便写着两个大字:“巨毋”

“原来这一尊叫做巨毋……”

宋天玄心中想着,便已经知道这石头上刻的便是此尊金身法相的操控之法,旋即笑道:“你好好修炼,等到能够完美操控这尊石像,公子看看能不能帮你找个肉身……”

“嘿嘿,多谢公子,那我开始修炼啦……”小雅会心的笑道。

等到宋天玄的身形消失,小雅却从口中吐出

一丝黑气,摸了摸胸口,喃喃道:“这点伤不碍事的,只要能够得到肉身,就可以站在公子身边了,再也不用待在这个鬼地方了……加油,小雅……”

宋天玄猛地睁开双眼,苟晗的飞廉仍旧以高举在半空之中,宋天玄胸口的血,仍旧在滴……

右手一抓,将地上的十二度天煞幡抓在手中,一股戚呜之声从中传出,更像是一个孩子兴奋的呼喊。

十二度天煞幡的旗杆忽然间变化,漆黑的旗杆瞬间化作了一根森森白骨,足有一人多高,而魔幡之上的画面,也不再是黑云翻滚,却变成了一面旗帜,上面赫然出现了十二个绕成圆圈的魔尊,其中一个已经在隐隐发亮,正是小雅的那座。

魔尊之外,更是有密密麻麻的宋天玄不认得的字写在上面。

整个十二度天煞幡仿佛焕然一新一般。

下一刻,苟晗的飞廉便要落下,时间规则在这一刻停止。

苟晗心中大惊,不过一瞬之间,为何眼前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却与之前截然不同?

为何他还能够站起来,那鬼东西怎么又变换了模样?手中的飞廉仍旧朝着心脏之处猛地插去,无论怎么变,今日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