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距离福州数千里之遥,难道老爷你真相信,他只是来随便逛逛?”

夜晚,卧房之中,王夫人帮林震南挂起外衣,随口说了一句。

“我自是不信。”

林震南轻哼一声,坐在床边一阵沉吟。

“那他到底所为何来……”

“莫非是为了钱财。”

“不似这么简单。”

林震南摇摇头,表情深沉。

“酒席之间,我依诺取来千两黄金相赠,被他严词拒绝,若是为了钱财,他何必如此。”

“那莫非是嫌少了。”

“千两黄金还少?你们王家也是洛阳大户,就算你王夫人,面对千两黄金又岂能面不改色?何况他一个少年郎。”

“既然不是为了钱财,那是什么?”

“不知啊。”

林震南悠悠说一句,接着又忽然笑笑。

“管他为了什么!嵩山派掌门亲传弟子,只要搭上他这条线,得嵩山派庇护,河南这一路便走得通了!届时,咱们镖局的生意便从十省扩展到十一省。”

“你就知道生意。”

王夫人轻哼一声,伏身将灯熄了。

翌日清晨。

早饭过后,林震南陪着陆南星参观福威镖局各处。

普通人家一日两餐,林家作为豪门大户,不但三餐齐全,茶点、宵夜更是一样不少。

“恩公有所不知,福威镖局三代走镖,如今业务遍布十省,说句不自谦的话,大江以南已是首屈一指。”

“福威镖局的声势,我在嵩山便有所耳闻。”

陆南星点点头,接着笑笑说道。

“我比总镖头年幼许多,切莫再以恩公相称,直接唤我名字即可。”

“这样的话……”

林震南想了想,点点头说道。

“我虚长些年纪,既然如此便托大,唤你一声陆兄弟如何?呵呵,你也莫要再喊我总镖头,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林老哥。”

“如此正好,林老哥。”

“哈哈!陆兄弟!”

改了称呼,林震南畅快大笑,满脸高兴。

这不单单是一个称呼,更表示他和陆南星越发亲厚!

如此一来,日后开拓河南的生意,岂不就容易多了。

“爹!”

说着话,不知不觉走到练武场。

一名十八九岁的锦衣少年正在练剑,看到林震南过来,连忙停下,跑过来招呼行礼。

“平儿,倒是正好。”

林震南点点头,接着转向陆南星。

“这是犬子林平之,昨日打猎去了,深夜方回,便没有见过恩公。”

“林少镖头。”

陆南星打量林平之一番,心中暗暗点头,好一个俊美少年郎。

难怪原著之中,岳灵珊会舍了青梅竹马的令狐冲,转而倾心林平之。

“平儿。”

林震南再次转向林平之,介绍说道。

“这位就是我常向你提起,去年救了为父性命的恩公,嵩山派左掌门高徒陆南星。”

“他?”

林平之同样打量陆南星一番,却是轻哼一声。

“看上去只怕比我还小两岁,能有几分艺业,救得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