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冯安安吃力地撑着谢其赞出去,见着顾习在外边等, 她心里有些安, 当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问了他有没有空, 而他回答得很干脆,就是有空——于是这就来了,她进得酒吧里, 他到是在外面等。

这不,她一撑着谢其赞出去, 顾习就上来要接手。

陈果躲在酒吧门后面,悄悄地瞧着这一幕,嘴巴微张, 吃惊是甭提了, 顾、顾少?这一看,他没敢往外走了, 本想着还是给他表哥跟冯姐开开车什么的,好安全地送他们回去, 冯姐没驾照,没驾照不代表不会开车,那车开起来要人命, 是要别人的命!

这有接送的人, 他就歇了那份好心,就盼着他表哥别作妖。

他眼睁睁地瞧着他表哥竟然让顾习给扶着过去, 还上了车, 还上了后边的座, 他都瞪大了眼,从没觉得他表哥这么好说话过,反正打他自小知道有这么个表哥后,就没见过他表哥这么好说话——

就算是对冯姐,他表哥有时候都是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吵架。

不说陈果觉得奇怪,就是冯安安也觉得奇怪,她看看已经躺着的谢其赞,又看看若无其事地拉开车门上车的顾习,真是有些不习惯,平日里她跟谢其赞互相嫌弃,但是她跟谢其赞这么些年的事真是说不清。

最让她意外的还是谢其赞居然没有什么动静,竟然还睡着了。

睡着的他简直就如同天使般。

她看看谢其赞又看看顾习,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压低了声,“他怎么这么个听话?”

顾习往后一瞧,“可能困了。”

冯安安没多想,觉得这个话还是有那么些个道理,这不,谢其赞是睡着了。

顾习瞧她打了个哈欠,“你要困了也睡会?待会到了他家我再叫你?”

冯安安略诧异地看他一眼,“我怎么觉着你挺细心的?”

顾习连忙自我夸奖起来,“我本来就这么细心。”

冯安安翻个白眼,想起来还颇有点感慨,“你那晚非得说我放火,我真想把你的车子都给烧了。”

顾习故作害怕地瞪大眼睛,“不是吧,你这么狠?”

冯安安往后一靠,“当时可气坏我了,明明不是我放的火,你非得拉我说我放火,我能不气吗?”

顾习自然清楚这是谁放的火,那就是他自己,趁着个机会把徐立人送的那双碍人的鞋子给烧了,正合他心意呢,“我一到那里就看见垃圾筒起火,还想过救火呢,还没过去就见你过来了,在垃圾筒那里,这不刚凑巧嘛就以为你放的火了。”

冯安安乐了,想起那双鞋子的心思也就慢慢地淡了,鞋子不合脚,也没必留还留着,鞋子最要紧的便是能合脚,合不了脚就扔了吧,“我当时还让你给吓着了,莫名其妙跑出来一人指着说我是纵火。”

顾习也跟着乐,“你当时往垃圾筒里找什么呢?看你很着急的样子。”

冯安安还是如实说了,“穿着那鞋子太紧了,我当时来气就把鞋子给扔那里,结果想想赤着脚回楼上也不是个事,就想着就算是挤紧也穿一会儿,回家再扔了也来得及。”

顾习笑道:“挤脚的鞋子有什么可穿的,穿了还脚疼,有必要这么折腾自己的脚?”

冯安安想想也是,大抵找男人就跟找鞋子一样,不合脚就扔了——顿时就觉得海阔天空了般,“我以前都没见着你跟谢其赞一块儿?你怎么连他家都熟?”

她记得这房子还是她跟谢其赞一块儿挑的,还是挺少人知道谢其赞在这处的房产。

顾习稍一怔,但他反应快,“我这不是能掐会算嘛,什么事能漏得过我的法眼?”

冯安安笑得指节曲起勾勾自己的鼻头,“得了,你能掐会算,我还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呢。”

顾习作意外样:“要不你给我看看,我将来怎么样?”

冯安安笑得肚子疼,“你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