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直接挑明后,封墨面沉如水,林深复杂难言,沉默持续了片刻,林深问,“当初,他们怎么没有对你下手?”

封墨道,“我也很好奇。”

林深一时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封墨问,“你当时看到车祸发生后,确定依着车的损坏程度,里面的人生存的几率很高对吧?”

林深回忆着,喃喃道,“对,车头都没怎么变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那卡车司机撞的时候,不是冲着杀人去的,应该是另有所谋。”

宴暮夕这时提醒,“问他,现在还能记得那个警察的长相吗?”

封墨问了。

林深默了一下,笃定的道,“如果看到他的照片,我就能认得出来。”

“你大体描述一下他的特征。”

“二十多岁,中等身高,五官长得没有显著特点。”

封墨拧眉,“那你怎么就确定看了照片能认出来?”

“他冲我开枪时,我跟他眼神对视了,他的眼睛我记得很清楚,所以见到人,就能认出来。”

“你敢指认他吗?”这话,是宴暮夕让他问的。

林深反问,“如果我敢指认,你们有本事把他和背后的人绳之于法吗?”

封墨点头。

林深又问,“让我怎么信你?”

封墨声音冰寒的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所以不用怀疑我的决心,至于本事,我出生在香门第,却在黑道上打拼,为的就是敢找任何人讨公道。”

“好,我信你,我愿意帮你指认。”

“谢了。”

林深摇摇头,“不用谢,如果你能抓到那些人,说不定,我也不用再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尤其郑总一家人,也不用躲躲藏藏了,该我们谢你。”

“那最近你在帝都再住些时候,我会找人护你周全,等我把当年那些当值的人照片都搜集齐了拿给你指认,过后,再送你回t国。”

“可以。”

问完正事儿后,封墨喊了信得过的手下,送林深去休息。

宴暮夕从隔壁房间过来,在他对面坐下,“事情有眉目了,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封墨眼底闪过狠戾,“还能怎么应对?自然是血债血偿。”

“不行!”宴暮夕断然拒绝。

封墨凶狠的瞪他,“为什么不行?”

宴暮夕平静的道,“如果这么简单的话,我早就派人去做了,曲家也好,齐家也好,他们跟各方面牵扯的有多深,你难道不清楚?如果遭遇袭击,后果会很严重,为了报仇,把自己搭上,你觉得合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