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岸边凌乱的躺着那些修士的尸首,两个重伤之人,一男一女也都气息奄奄,靠在石头上,仍然警惕着对方。

那女子说道:“黄老三,以你的身份,纵使你粉身碎骨,为黄家卖命,最终也无法得到衣钵传承,更别说成为家主或者长老了,这么被人当炮灰使,你真的甘心吗?”

那男的说道:“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在等救兵吗?”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你不也是。但我说的也是事实,你如此作为,给自己树敌无数,就更加只能为黄家家主卖命,否则必死无疑。他儿子永远都踩在你头上,难道不是吗?”

那男子说道:“你是未来任家的家主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快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天天都在死人,有几个大家族的家主不是九死一生。”

那女子呵呵笑了,虽然很无力,说道:“嗬嗬,我还以为你真无所谓,没想到是我格局太小,看来你所图不小啊!不过,如果你我联手,你说不定可以提前坐上家主宝座。”

那男子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看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我终究要死一个,即便做了家主也有这么一天,不如现在就一招决生死,如何。”

那女子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执迷不悟,还是看得透彻,不过,的确是条汉子,也是值得尊重的对手,来吧,一招定生死。” 说完,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周身气温骤然升高,如有无形的火焰在灼烧着空气,而且那热力越来越强盛,地面的树叶都瞬间化作飞灰。

那黄姓男子也不示弱,面前祭出一口三足青铜圆鼎,吐了一口蓝色血液上去,双手结印,口诵法诀,那圆鼎顿时金光乍盛,冲向女子。

女子似乎是耗尽了全部魂力,催动无焰火气撞向圆鼎。一声沉重的闷响,铺天盖地的碎石尘埃向四周喷射。

就在这时,一人一兽出现在附近,刚好看到这一幕。此人正是李云朗,他暗叫不好,来迟一步。可转念一想,又好像正是时候。于是从容走到他们跟前。

俩人中间的地面已经形成一个深丈许的大坑,一男一女就在坑两端的地上躺着,那口青铜鼎也静静地立在中央的地面。

李云朗心想:“修行之人难道不是首重修心吗,怎么动不动就生死相博?十有八九是世仇吧。唉,不管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

一圈摸摸索索下来,从尸体身上扒拉下来不少材料,也有几本功法。最看得上的,是从这个男子身上摸到的一本元始宝典炼器篇。青铜鼎也不错,就都收下了。

最后,看着那女子尸体,做了十个呼吸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也搜刮一遍。她看上去一脸的血污和灰尘,身上也到处是伤口,蓝色的血液还没有干透。腰间腿上胳膊上都没什么发现,唯独脖子上好像有一圈晶莹剔透又薄如蝉翼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于是伸手在脖子上摸索着,想找到锁扣的位置,没想到怎么也找不到,似乎是浑然一体的。这情况还是当博士的李云朗头一次碰到。

不过,哪能就这么放弃,于是凑得更近,好看得更清楚,双手来回仔仔细细地一寸一寸地触摸。可是摸着摸着,感觉到脖子那里的肌肤是暖暖的,而且似乎某些地方还有微弱的跳动。他猛地缩手,惊讶又警惕地看着她的脸,喃喃道:“莫非还没死?”

此刻李云朗陷入了恐慌与纠结:“这可是修士,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要了我的命,反正也刮够了,趁现在赶紧离开。”

往回走了两步停下来,说道:“罢了,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想必她不会恩将仇报。”

于是,就拿那口鼎从河里盛了些清水过来,为她清洗了伤口和脸,用在城主府营中学到的简单草药知识,在附近采了些草药过来,捣碎后敷在伤口。

升起一堆篝火,到河里抓了几条鱼来,用鼎煮了汤,然后勉强喂她喝了几口。这才仔细打量了这张脸,如果不是脸上有伤,她应该也是个众星捧月的美人,身材也是没的说。如此孤男寡女,还真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就在此时,林中一阵急促的向东,群鸟惊飞。李云朗一拍额头:“糟糕,怎么忘了,定是这里的血腥味引来了凶兽。”

于是收起青铜鼎,抱着女子跃上凶兽,迅速往一处高地奔去。然后隐蔽起来,回头观察着河谷的情况。

真没想到,正是那巨蝎和巨蛙带着几十头毒虫。没过多久,河谷就只剩下些血迹和衣物碎片,连骨头和毛发都没有留下。

李云朗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弄出一丝动静,就这么趴在地上等待它们离去。

那些毒物似乎嗅到了什么气味,东张西望,还在周围游走起来,很快就有一只身上有着奇怪毛色的貂形凶兽将目光锁定在李云朗这个方向。立起躯体,耳朵鼻子都用起来地探查了片刻,然后叫了起来。这伙凶兽都齐刷刷朝这边看去。

那巨蛙怪叫了几声,巨蝎似乎并不在意,发出嘶鸣。似乎是在是否出手方面产生了分歧。李云朗心想:“什么时候凶兽也懂算计了,难不成片大陆上所有的禽兽一出生就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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